能摸索到他的一点点余温。
他的余温啊…纤长的手慢慢往枕边延伸滑去,她用一种近似堕落的姿态慢慢的趴伏在他的床上,伏在他的枕上,微微闻到一丝属于他的甘淡。
她的留恋不必解释吧,他们毕竟相爱过,毕竟用最亲密的姿态抵死缠绵过,毕竟,她还爱他…那个男人,还算是她的吗?
他的一切,和她还有关系吗…
惊觉自己似乎想的太多了,她默默的起身来将床单和被罩换下拿去洗。
午后,明珠从书院回来,为唐糖带了一盒点心。找到唐糖时,她正在厨园井边紫藤萝花架下洗着床单。
看那床单明显不是唐糖的铺盖,明珠顿时生气至极:“姐,哪个该死的让你给洗床单,他自己的手断掉了吗?”
唐糖擦擦汗,无奈的告诉明珠自己阴差阳错变身成沈醉寒“贴身侍女”的事。
明珠听完,秀眉微蹙想了想,无奈道:“我是不建议你和楼主再有什么牵扯,但是…做他的‘贴身侍女’,总比做那女人的‘奴婢’强!”
“是啊,当时的情况,我也没得选…呃…”唐糖漫不经心的搓揉着床单,突然有些痛苦的按着腹部闷哼一声。
“姐,你怎么了?”明珠慌忙去把唐糖扶站起来。
“没…就是有点腹痛。”唐糖皱眉轻声安慰明珠“别担心,可能是月事要来而已。”
“嗯…”明珠还是不放心,扶唐糖坐在花架下的石桌边,将点心打开“你尝尝这些画饼坊的点心,剩下的床单我洗。”
唐糖不适的按着小腹,脸色越来越苍白,连推辞的力气都没有,明珠将一块点心放到唐糖手中,挽起袖子准备去洗那些床单,不料唐糖却突然放下那块还未进口的点心,跑到一旁的廊柱旁干呕起来!
一个念头闪过,明珠震惊的瞪大眼睛,走过去扶着唐糖小声问:“姐,你月事推迟了吗?”
唐糖好不容易止住干呕,有气无力的点点头:“嗯…半月前就该来了,不知怎么了一直推迟到现在…”
明珠闻言,什么也没说,脸色却慢慢苍白了起来。
今天是发饷日,晚上等客人走的差不多时,林账房召集大家在大厅里,开始发饷。
唐糖和明珠依旧站在最后面,明珠一直关切的扶着唐糖,害唐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明珠,你要不要这么关心我?我肚子不痛了没事了!”
明珠不自然的一笑:“姐,记得我下午跟你说的事吗?”
唐糖眸光一暗,看向一旁,轻轻点点头。
下午时,明珠对她说,与其这么不开心的下去,还不如尽早快刀斩乱麻。她让唐糖领了工钱就辞职离开这里。
“其实,在他来的那一天我就这么打算了…”唐糖低下头,掩饰眸中的哀伤。
既然不能在一起,就直截了当的分开吧!
看着傻傻的陷入情感泥沼无法自拔的唐糖,明珠神色复杂的沈默了。
只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唐糖最后领到的工钱只有一把铜板!
唐糖神色怪异的看着手中的那把铜板,再看看神色自若的沈醉寒,胸口的火气噌噌的往头顶窜!
好吧,明明知道是谁在搞鬼,唐糖还是绕着弯子去大声问林账房:“林叔,为何我的月钱只是大家的零头?”
林账房看看一旁端坐喝茶的沈醉寒,为难的挠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因为你上月刚来,自然没有大家做的那么辛苦──”豆蔻上前来。
怎么哪里都有这死女人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