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稍,庆祝佐护卫终于苦尽甘来升格为新任主人。
可这对慕蓉雪茵来说,简直晴天霹雳。
“老爷一向属意小姐的夫婿,就是佐护卫。”就连翠儿也不忍见她愁眉不展、闷闷不乐,铁硬心肠在旁劝导。
“小姐,你就别再想那个男人了。”
这无疑是想杜绝痴女的心愿,不准她再想南宫烈,不准她再痴心妄想要他的小孩;她埋怨起她爹。
可是此时,她爹要将她嫁给谁,她都已无所谓。
只是对不起佐哥哥,娶一个非完壁之身的她当妻子。
她望着窗外的桃花树,直到成亲的前一天,房内桌上放着她的凤冠霞披,她连看也没看一眼,目光一直望着这囚住她的园阁天色。
连后面何时有人走近皆不自知。
“这么晚了不进屋去,会着凉的。”她一愣,那沉沉嗓音如十多年来亲哥哥般的关怀,她转身望向一张男性酷帅的脸庞,那沉静的注视如往常,令她有了如沐春风般地呵护。
这时,她突然对他生疏了,其实他的年龄与南宫烈差不了多少,她却无法面对他即将成为她的丈夫。
“佐哥哥。”她往后退一步、略微别开目光的举动让慕蓉佐瞧进眼里。
“还叫佐哥哥吗?”明天就要成亲了,这称谓仅止兄妹关系,他多么希望能打破长年隔阂,成为她的男人,占有她心中那重要的位置。
“我…”慕蓉雪茵又悄悄后移一步,面有难色睇凝他。快被他逼出眼泪,望着那不苟言笑、每次一面对她,脸上严峻线条便会柔化下来关爱她的脸庞;还有那熟悉、只要有个绿豆小的心事都会找他诉苦、哭泣、停靠的臂弯。尽管看来多么有吸引力,她竭尽所能阻止自己扑上去,不想让他误会,不想再伤害她的佐哥哥。
“这些天真…苦了你。”慕蓉佐对她伸出手,平常若是受到委屈,她只要一见到他,即刻会冲进他怀里,像小妹妹对他哭诉。而今,站在这里却让彼此多了一道鸿沟跨不过。
慕蓉佐眼中闪着沉痛。
那天,当他眼见她不顾危险护着那男人阻隔在他面前,他只是气到很想将南宫烈碎尸万段。
“算了!”他伸手想揭掉她眼中的泪,还是气馁落下。
他不擅长言语、不会说好听话、不会哄姑娘家,一直都是沉溺在她对他的信任与依赖里,享受她柔软身子缠住他、坐在他膝上用纯真的娇柔言语诉说着天南地北的相处时光与任性。
“从小到大,你一直注视的目光从来就不是我…”不管是八岁那年,他受不住她每晚做恶梦,带她去麒麟山庄找南宫烈,或是每次赖住他,要他偷偷放她溜出风雷堡,她眼中看得始终都是那个南宫烈。
所以慕蓉佐宠溺、尊敬、也处处放任顺着她,不顾是否会被堡主处罚,只要她需要他,他不在乎宛如兄长一路陪伴她身旁。
“爱的反面是恨,恨的正面却是爱,我早就明白,你在意了他十多年,心思和目光全聚集在他身上,早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喜欢上他,只是你自己还未发现。”一向不露形色的瞳眸闪动沉痛光耀,慕蓉佐还是伸手,用掌心抹去慕蓉雪茵嫩白脸颊,因顺着他的语音而流落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