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文绝和李杜甫同时“哎呀”一声，话语中充满惊诧和激赏之意，这是李贺的一首杂曲，叫《艾如张》，很少听*****奏此曲，更不必说有人为之歌唱舞蹈。李贺的诗自是写得妙绝，而赤龙之舞更是让人震憾。一舞既毕，赤龙满是汗，起伏不已，慕容腰两声击掌，站了起来，赤龙就如扭蛇一般掠了过来，钻了慕容腰怀里，嫣然一笑，将他了下来。西妃抱琴轻轻站起，向众人施礼，悄然退。玉楼微微一笑：“不知各位觉得这两位姑娘如何？”

方才赤龙妩媚刚健，光彩四，但在这位西妃映衬之下，顿时暗淡了三分。这位白衣女容颜如雪，清丽秀雅，当真就如雪香梅、梨海棠般动人，正是施文绝心中朝思暮想的那佳人，她又何尝不是世上千千万万男梦中所想的那位女？赤龙走之时，众人议论纷纷，西妃姗姗而，竟而一片寂静，男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她上，神各异，竟把赤龙忘得净净。

等众人呆了好一阵，施文绝痴痴地看着西妃，喃喃地问：“既然有西妃，不知尚有东妃否？”玉楼脸微变，随即一笑：“曾是有的，不过她已赎。”施文绝叹：“如此女，真不敢想象世上竟还有一人和她一般…”玉楼：“东妃之，岂是未曾见过之人所能想象的？只是今日见不着了。”正在说话之际，西妃垂眉低首，退至一旁，调弦开声，轻轻一，尚未成调，已是动人心魂。赤龙斜看众人痴迷之状，一扭，随着西妃的弦声，开始起舞。

“有斑的木槿？”慕容腰不得其解，玉楼也是一怔，各人都呆呆地看瓶中，过了一阵，忽的李杜甫：“那不是斑，那是摘时溅上的泥土。”众人心中都“哦”了一声，暗骂自己蠢笨，居然突然和那呆一起盯这再寻常不

赤龙自慕容腰怀里站起，前去通报上菜。几个男心猿意，都有些燥，施文绝呆了许久，看了李莲一，却见他看着桌上的那瓶鲜发呆，似乎并没有怎么在意方才的两位人，不仅心里嘀咕：这呆瓜连天仙都不瞧，这朵哪有方才的人好看？李莲却连施文绝瞪了他几都未曾察觉，呆呆地看了那许久：“啊…”此声一，大家都是一怔，不知他在“啊”些什么东西，玉楼问：“李楼主？”李莲如梦初醒，猛地抬只见众目睽睽都盯着他，吓了一：“没事、没事。”慕容腰嘴角微挑：“你在看什么？”慕容腰脾傲慢古怪，言直接就称“你”也不与李莲客。李莲歉然：“啊…我只是想到这是有斑的木槿…”

“天姿绝，世上所无…”施文绝仍是呆呆地看着西妃离去的方向，神魂颠倒，不知在何。慕容腰揽着赤龙，心里甚是快活，坐下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而关山横一会看看赤龙，一会探探西妃离去的方向，心猿意，不知想要哪个好。东方皓凝视帘幕之后，不消说定是觉得西妃甚。而李杜甫却是偷看着慕容腰怀里的人，显然有些妒忌。玉楼哈哈一笑，向赤龙：“上菜吧。”

月，随着那芬芳的清风，一个白衣女跟在赤龙之后，姗姗走了来。这女一场，施文绝顿时目瞪呆，呆若木，已不知在何，连东方皓都微微动容，李莲“啊”了一声，玉楼微微一笑：“这位是西妃姑娘，善于弹琴。”

西妃纤纤弱质，所弹的却是从未听过的曲调，赤龙的舞蹈大开大合，全无柔之，别有一狰狞妖邪之态，却是目惊心，令人无法移目。她仿若并非一个人，而是一条浑鳞片与天抗争的红蛇。自天下地地扭动，而又自下而上地挣扎，在扭曲的旋转之中那条红蛇苍白的骨骼狰狞爬上了天空，而她的血却被霹雳击碎，洒向了地面，痛苦、挣扎、成功和死亡织在一起的舞蹈，竟无细腻纤柔的，却又让人忍不住微微发颤，从未见过女如此舞，就如那红蛇的魂魄在那时依附在她上…慕容腰的眉越扬越，目不转晴地看着赤龙，方才大家都看西妃，只有他仍是目不转晴地看着赤龙，他目中有光彩在闪。西妃的琴声如鼓，铮铮然充满箫煞之声，忽地赤龙扬声唱：“锦襜褕，绣襦，饮啄哺尔。陇东卧穟满风雨，莫信龙媒陇西去。齐人织网如素空，张在野平碧中。网丝漠漠无形影，误尔之伤首红。艾叶绿谁翦刻，中藏祸机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