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气：“记得。”

“你还记得不记得当初你要跟我学武功的原因？”

“行走江湖的人，哪个没有心事？”沈若素自嘲地笑笑。

“如碧被一个人绑架了扔到了山里，若不是我发现地早，如碧恐怕早就喂了山中的野狼。”沈若素了一大“枉我有个断臂公之名，连自己的妻都保护不了。”

“那你还记得不记得我答应收你的原因？”

我惊得脸煞白，好久才反应过来，只听耳边有碎碎的脚步声，没等我反应过来，沈若素已经剑追了上去。那人蒙着面穿着夜行衣，形极快，一转就没了踪影。我和沈若素追独孤山庄几里路，那人就真的不见了。我心里暗叫不妙，若非是个调虎离杀之计？

我乖乖地低下：“记得。”

“如碧没事，倒是大误喝了毒药险些命丧黄泉，若不是你师父，那定是必死无疑了。思来想去，我们总觉得这两件事绝对不是巧合。娘担心得吃不下饭，恰好收到了你派人送来的帖，于是我和沧海大师就赶来了。”

5

“如烟明白。”我知师父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他不想说就是不想让我知，问再多了也没用。独孤山庄里一片闹繁荣的景。夜，人声寂静了，沈若素一人在院里饮酒赏月，我上前去福了问：“夫好像有什么心事。”

那人也的确是个恶人，他本来完全可以全而退，临逃跑时，竟然将小秀用力地从屋上扔下来。

她的睛暴凸着，整张脸被血和脑浆分割得异常恐怖，那神一直冰冷的在我的脑海里，刻骨铭心。

家书上说得很简单：如烟，万事小心。

拉我的胳膊，被那人一掌挥过去。在将我运到另一个城镇的路上，一帮江湖英雄找到了我。那人贩吓得直打自己的嘴，独孤山庄指腹为婚的未来的七少，他就是陪上命也是陪不起的。

“你的心事却无关江湖。”我帮他斟了杯酒“这次见你和上次很不一样，判若两人，你很少有这么忧心重重的模样。”

“那你还记得不记得我答应收你的条件？”

“你记得就好。”师父叹了气“如烟，你行走江湖或许不小心得罪过什么人，一定要小心行事。”

沈若素气得大叫一声，脚就往回跑，他的轻功远不及我，回到山庄一刻钟后他才急急地赶回来。独孤山庄仿佛一切如常，黑暗的地方似乎又潜伏着什么危机。

师父说了声阿弥陀佛，喃喃：“如烟，看到你没事，为师就放心了。”

“师父，您说话好生奇怪，如烟一直好好的。”

师父的骨依然朗，我安排他们住了冷烟小筑对面的芙蓉苑。师父一向清净惯了，人多嘴杂，难免受到叨扰。这次请的厨中，有一个得一手好的斋饭，我亲自端到师父房间里。

那个人贩带我们去山里的那座屋里找小秀。没想到走到那里的时候，另一个和他一伙的人伢也正好带骗来的孩回去。他一心急就带着小秀跑到了屋上，那人有些功夫，把小秀掐得几乎翻了白。

小秀躺在我的脚边，磕在一块大石上，脑浆迸裂来，她痛苦地挣扎了两下，睛一直盯着我断断续续地说：你说过不丢下我一个人…

我的心里还记得那个承诺，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短短的一个月伏龙镇便闹起来，从四面八方闻讯赶来的乞丐无聊的时候就在府外成群地晒太，许多江湖人士和皇族也陆续地到了，整个独孤山庄张灯结彩，就算几个少爷成亲也没得如此隆重。

“都记得。当初要学武功是因为不想成为弱女任人宰割。师父答应收我的原因是我的眉间像极了师父年轻时的一位旧人而且骨奇佳。我答应师父的条件，是即使学了武功只为防绝不杀人。”我微微地笑“师父的条件我一直当作至理名言，一直都没违背过。”

我哭着喊着小秀的名字，那些江湖英雄都放下兵不敢轻举妄动。

是的，黑暗里，似乎有人影一闪而过。

我吃了一惊，急急地问：“那二怎么样了？”

师父赶来的时候是宴客的第二天，我的二夫也就是断臂公沈若素陪他一同前来，还捎来了娘的家书一封。

沈若素说：“娘不放心你，路途遥远她年纪大了不方便走动，所以让我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