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城郁…”

“你夫君住王府里，你住客栈，这是唱的哪一？你们闹别扭了？”

“你今夜还是要杀我？”

“品茶倒也就罢了，我只问你，你有没有去过颜亲王府？”

“就是因为他们怕引火烧，所以这招才会有效用。”

我索支起窗大声说：“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既然来了，兄台何不来饮杯茶。”

沈素心也不便再说什么，生怕及我的伤心事。我先随她去了衙门后又折回云来客栈。天字的客房很净，推开窗就是长着一棵参天大树的院，月光稀稀疏疏的透过夜隙映在窗纸上，这夜半还是有些凉的。

她秀眉一挑，不解的问：“你好好的去客栈什么？”

尸上就像被针线连起来的大的人偶，却泛着青白，有令人作呕的尸气泛滥在空气中。那双找来的手就放在断臂，还没有合。郭婶可惜的摇摇说：“这双手已经腐烂，怕是不要上去了。”

“从此萧郎是路人。”我笑着说“错误的婚姻结束了也是好事。”

到，也会慌忙销毁的。”

“如烟，我要走了，你好生呆着，不要太好奇，我会来找你的。”

沈素心瞪大睛，许久才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像是不忍心，她咬了半天，一副掏心掏肺的模样说：“如烟，你什么都好。人长的，武功好，善良聪明，只是对于情就是傻瓜一个。那七少爷骨里是个隐忍沉默的人，他表面上好像随和又优雅，但对于不喜的女他是绝对不允许近或者表一亲近的。我不知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你们这样草率，怕是错过了彼此要懊悔终生的。”

“真奇怪，为什么凶手单单留下了一双手，是不是心理有隐疾？”沈素心百思不得其解

我本来担心天气转，这大半个月过去，映的尸已经腐烂。郭叔夫妇却领着我和沈素心了地窖。地窖里仿佛是个天然的冷室，人站在里面手脚冰凉，那尸也保存的完好。

“你与颜亲王爷有何仇恨？前几日你府行刺对不对？我真的不明白。你们一个贵为王爷，一个是室外人，怎么会结怨？”

3

蓝城郁又笑起来，清秀的书生脸上带了一抹羞怯说：“我从来都没说要杀你。我只是想打断你的让你留在我边而已。你知吗，我是真的喜你的。如今你已经不是独孤冷的妻，我真的很兴。不过我还是要打断你的的，我怕你会离开我。呵呵。但不是今夜，我还有心愿未了，等我心愿了结立刻带你远走飞。”

夜中传来些许熟悉的男声：“一个妇人家更半夜邀男人房，柳如烟，你可真是够胆。”

他的笑容虽然俊，却难免有一骨悚然的觉。他可以笑着跟一个女说，我要打断你的，留在我边。这笑容里却如孩一样的明净，竟觉得那样自然。怕是他心里是真正着这个女，但是这个事实也怎么也让人兴不起来。

我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声的说：“原来老朋友还在余杭，真是幸会。”

“你不需要明白。”蓝城郁恻恻的说“看来你本没学聪明，还是太好奇。你知吗，这样总是引火烧的。”

“我与他何时闹过别扭？”

“一般人拣到这东西第一反应是丢掉，而不是销毁。那双手离开已经大半月，怕是已经要腐烂。”我思索半天说“这样吧，我们上回城里衙门，让衙役过来挨家挨的说，若谁捡到一只来历不明的包袱，请迅速回，有重赏。”

我坐在窗前泡了一壶茶，是极香的桂烘青，茶墨绿通透，桂若绿中藏金，那汤如盛满了金黄的满月，惹得人要一吻芳泽。只是这茶凉透了，我都没尝上一，怕是明日还要去衙门，于是准备就寝。突然响起极其细微的青砖碰撞之声，极其绵的鞋底，脚尖不过过瓦片，这夜人静之时却格外清晰。

我忍不住被她逗笑，嬉闹的说：“你这倒说着了，我可不是个弃妇么，休书都在包袱里呢。”

“我不去客栈住哪里？”

“像你这样的娘在这里，我要到哪去？”蓝城郁翻窗来，掸掸青袍上的灰，优雅的坐到椅上说“姑娘好雅兴，一个人还赏月品茶，可惜这桂烘青香气郁，人没走茶却凉了。何不尝尝我的茉莉，清香淡雅，最适合我们这等好茶之人。”

“啧啧，你瞧瞧，一说起他你就像个弃妇一般。”

早上有衙门上的衙役来客栈找我，说沈捕快让捎个话，那个包袱已经找到，请快去义庄一趟。义庄在城外，是一对老夫妇在打理。那郭叔原本是衙门里的仵作，年纪大后就去打理义庄。那映姑娘的尸正是他的老伴郭婶一针一线的起来的。

“这些人都怕引火烧，怕是没什么效用。”

沈素心将信将疑的随我回了城里，经过颜亲王府门时，她令夫停车，我摆了摆手说，先去云来客栈。

“颜亲王府？”蓝城郁的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王府的夜很，我最喜的就是车晚湖，碧波上荷，绿透上。每一朵都像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