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勉地笑了，容青可这才看见她指间夹着一支燃烧了一半的烟。这下倒好了，几天没见什么都学会了，又烟又喝酒的，装什么寂寞夜归人啊。这么想着，她还是嗓里堵得难受。

可是她吗要毁掉证据，这家伙又不是她的什么人。

“你不是忙吗？听说昨天还去学校应聘了，我怕你没时间，就没打电话给你。”

容青可战战兢兢地抬起，男生已经醒了，正用狭长的狐狸看着她，那一脸的安静更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有几个月没见了，苏镜希的样倒没有什么变化，好像瘦了一儿，睛却更黑了，带着纯良雪白的善意。她记得自己曾经恶狠狠地放话，说是再见了他就揍他的。没想到会在这里巧遇，连把烟扔掉毁灭证据的时间都没有。

“你能不能少吃啊，这么重压死我了！”

容青可这才发现自己还厚颜无耻地趴在苏念上，匆忙翻下来去卫生间整理宿醉后七八糟的模样。苏念这小崽看起来并没有异常，反而有儿怪气，那神也让人直发。她趁着苏念借了卫生间去洗澡，忙去小区门买了早餐回来赔罪。

容青可有儿讨厌这么逊的想法，索将烟得更猛。苏镜希皱了一下眉，气势汹汹地将烟

听说初学者大多都会觉得呛，容青可果真是个变态，连烟都那么娴熟。

苏念发上滴着，换上了为上育课而准备的棉校衫，跟块灵灵的豆腐似的。可是脖和的红痕就有暧昧狰狞了，她忙讨好地替他把酸打开说：“小念啊，你要补充营养啊，否则就不长也不长个，在晚上没亮光的地方，人家还以为你是电线杆呢！”

“说什么呢？再怎么说也是朋友一场，你死了我烧个纸的时间还是有的。”

不知为什么气氛有些伤，有人唱一首陌生的歌曲，唱得容青可的睛都痛了。

“还是那么损啊。”陶林织把放在容青可的肩膀上“可可，你说我发什么疯啊，学人家千里寻夫。可是我的运气也太背了吧，人家都说女追男隔层纱，怎么有那么厚的纱啊。人家对我冷冰冰的，我就只当大夏天的降暑了，可是，他、他喜的是男人。”

陶林织听见声音抬起，容青可像被人迎面打了一拳似的，什么话都说不来了。以前这丫整天吵着减，减茶也喝了不少，脸颊还是嘟嘟的。如今她的双颊陷下去，睛显得更大了，却是无神的。

不过大家都不是有钱人，男生中没有企业家二代，女生也没有被包养的，所有的聚会都是AA制。容青可赶到KTV的大包厢时，已经来了十几个人，她一就看见角落里坐着几百年没见的陶林织。

两碗豆腐脑和两笼小笼包，还特意给他加了一杯酸。

“你在这里什么？”苏镜希瞪大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还烟？！”

难这就是传说中的酒后？！

没等容青可回过神，他已经狠狠地摔门走了。

她这不是没事找事吗？搬起石砸自己的脚，真是越活越息了。容青可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也门去跟同学聚会。反正是一群还没找到工作的无业游民，趁有时间的时候，像穷人捡到款一样狂。

这么悲情氛围让她有承受不住了，脆去卫生间洗把脸。镜里的脸有宿醉后的疲惫，满脸挂着的珠，也是恶俗的为情所困的模样。她突然想尝尝香烟是什么味，于是去柜台买了一包，在楼梯坐下像个瘾君一样颤颤巍巍地燃。

第2节

第二天醒来无疑是引爆了原弹，容青可发现自己趴在男生的上，下的男生衬衫被扯掉了两个扣，脖和都是狰狞的抓痕和咬痕，怎么看都是惨遭蹂躏后的模样。

“随候鸟南飞风一刀一刀地。你刺痛我心扉我为你滴血。你遗弃的世界我等你要回。我不想南飞泪一滴一滴地坠。”

不过她的脸厚惯了，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决定先下手为，摆“今晚的太真好啊”的灿烂笑容说：“早啊…哎哟哎哟，你多吃啊，这么瘦硌死我了！”

“…”“可可，你的运气都用光了，我的也用光了，你说我们俩怎么办啊？”陶林织缩在她的肩膀上哭了，泪掉脖里，很是人。容青可听见同学在一边唱情歌，其中一对因为要各奔东西的情侣抱在一起跟世界末日似的，活像一对连婴。

容青可亲地凑上去：“哟，稀奇啊，你还活着啊？”

苏念什么都没说，接过去放在嘴边。可是他太沉默了，不知心里在想什么。说完全不在乎是不可能的，昨天到底了多少丑也是不知的。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时间默默地走到七半，苏念还要去上课。

他门的时候，容青可突然结结地叫住他：“小念啊…那个…昨天谢谢你啊…可是你也别跟你哥说啊…”苏念原本平静的脸立刻青了，摸了摸脖里的血印，片刻后又抿着嘴咬牙切齿地笑了：“老师就是想得周到，多谢提醒，否则我还想不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