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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夜阑人未寝

下过雨的夜晚，天空漆黑如墨。寒风拂过窗边的树木，发chu“嚓嚓”的声响，时断时续，像是情人间的呢喃。云儿和燕苏俩人换上夜行衣，云儿嘀咕：“你的衣服太长啦，我穿不了，我还是穿小太监的衣服好了，反正夜里也看不chu来。”燕苏见自己曾穿过的衣服此刻jinjin贴在她肌肤上，领口因为太大而louchu大半雪白的肩tou，心口一热，便说：“不要jin，袖子折一折就好。”云儿不满dao：“领子呢，也能折么？我不穿这个，行动太不利索，万一挂到窗栏树枝什么的，lou了行踪就不好了。”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看，脸上一红，嗔dao：“看什么看，还不快转过shen去。”燕苏看着她笑“你换就是，又看不到什么。”云儿畏寒怕冷，夜行衣下还穿了jinshen衣。

她自然不依，骂dao：“liu氓、无赖…”燕苏哼dao：“我若是se鬼，你早是我的人了。”云儿倒竖柳眉“谁是你的人！”燕苏一把搂住她，嘴chun附在她耳边，亲昵地说：“难dao不是么？嗯——”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拖的老长，让人心tiao加速。云儿浑shen燥热，垂着yan睛说：“干什么，不许动手动脚。”微微挣扎，却没有像以前那般又踢又打，又掐又咬。

燕苏得寸进尺，手伸进她腰间来回mo挲了好一会儿，轻轻扯开腰带。云儿察觉他的chun在脸上磨磨蹭蹭，又柔又ruan，麻麻yangyang的，呼xipen在鼻尖，温热略带急促，神志跟着糊涂起来，直到他的指尖在自己的锁骨上轻轻an压，这才惊醒，一把抓住“你干什么？”质问的声音jiaojiao柔柔，yan神迷蒙，声音有些cu哑，带着mei人chun睡后的慵懒风情，半点气势都无，看的燕苏越发的心动。他jin了jinhou咙，调笑dao：“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干偷香窃玉的勾当。”话虽如此，却拿过屏风上的太监服一把包住她“换上。”转过shen去背对着她。

云儿三下五除二换好，扯着他问：“这么多侍卫守着，我们怎么溜chugong去？”想到“夜chu皇gong“的情景，神情很是兴奋。燕苏哼dao：“皇gong里的侍卫都是对外不对内，趁他们换岗的时候，大大方方就能chu去。不过——”看了yan她“凭你三脚猫的功夫当然是不行了，我们另想办法。”万一被人发现，他这个太子殿下的脸只怕要丢尽了。

领着她chu了东gong，一路往南，七弯八拐，专拣偏僻小dao走。迎tou一队gong女太监提着灯笼、抱着食盒等wu迤逦走来，云儿正愁没有地方躲避，燕苏拉着她一转shen，钻进了一个黑漆漆的石dong，原来shen后的这座假山里面是空的。石dong空间bi1仄狭小，站都站不直，俩人只得猫着腰jinjin贴在一chu1。燕苏顺势搂她在怀里，上下其手，大占便宜。云儿回tou瞪了他一yan，用力挣扎。他将食指放在chun间，zuo了个噤声的动作，又指了指外面。云儿听的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生怕别人发现，僵着shenti不敢luan动。

等众人都走远了，她舒了口气，正要钻chu来，燕苏的tou却凑过来，在她chun上轻轻点了一下。她抚着chun，有些生气“你zuo什么？”尽欺负她。甩下燕苏一个人往前走。燕苏忙追上去，忍住笑说：“gong里这么大，你知dao我要带你去哪儿吗？”云儿赌气dao：“我guan你去哪儿，我要回去了。”当真往回走。燕苏忙拉住她“好啦，是我不好，我给你赔不是。”云儿闷闷说：“赔不是有什么用？以后你不准luan亲luan摸luan来。”燕苏见她不高兴了，只得说：“好好好，以后不经过你的同意，我绝不luan亲luan摸luan来，好不好？”云儿骂dao：“哼，我才不会同意呢。”燕苏微笑：“是吗？”不置一词。他可不这么认为，刚才不是已经luan亲luan摸luan来了么！

俩人一路小声说着话，来到一座高大的gong苑前，外观甚是宏伟，石阶ting院宽达数丈，可是门上朱漆凋落，梁上结满了蛛网，树木虽然长得cu壮高大，可是底下野草遍布，蔓藤丛生，显然久无人住。云儿抬tou，见满是灰尘的金匾上写着“罗敷gong”三字，心下一惊，这名字怎地如此熟悉？抬tou看了看四周的景象，门口有两株一人来高伞盖形的槐树，枝叶相连，像是牵着手的一对情人。

纷繁杂luan的记忆陆陆续续钻进脑海里，无数的片段一闪而过，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她停下脚步，怯怯问：“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荒凉？”yan睛到chu1luan瞄，因为心中害怕，jinjin抱着燕苏的胳膊。

燕苏忙安抚她“别怕，没事的。我母后以前常常来这里小住，很喜huan这个地方，说这里环境既清凉又安静。”云儿愣住了“皇后？住这zhong地方？”燕苏拥着她走过长长的汉白玉雕成的台阶“是以前，现在当然没人住啦。”顿了顿又说“小时候母后还未过世时，我也常常来这里玩，后来…再也不来了。”云儿被他弄糊涂了“你不是正要溜chugong去看你母亲吗？”燕苏低声解释：“现在的皇后是我的亲姨母，我亲生母亲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就离开了，是姨母力排众议一手将我扶上太子之位的，教我许多dao理，还支持我练武。”

云儿黯然，没想到他shen世这么可怜，安wei他：“你姨母待你真好。”燕苏点tou“姨母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父皇…他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一味求仙访dao，整日炼丹服药，连朝中大事都不guan，何况我这个并不受chong的儿子…”云儿拍了拍他的手“你已经算是好的了，像我，连父母是谁都不知dao。”幸好她还有东方弃。燕苏拽jin她的手，心中很是疼惜，轻声dao：“云儿，以后我们永远都在一起，我定不负你。”

云儿看着目光灼灼的他，喃喃dao：“永远吗？”永远到底是多远，她一点概念都没有。燕苏点tou“嗯，永远，我也不要其他妃子，大臣们要是敢guan我的家务事，哼——，我就杀他，说一句，杀一个。”

他小时候看惯了母亲为了和父皇其他妃子争chong落落寡huan、郁郁不乐的情形，对年轻mei貌的女子不由得心生厌恶，当时就发誓，长大后他才不要妻妾成群呢，最好连妻子都不要。现在，一个云儿就够他tou疼的了，哪还经得住第二个。云儿撇嘴dao：“我才不信，到时候大家一定骂你昏君，说你专chong误国，滥杀功臣。”燕苏哼dao：“是昏君还是明君，后世自有定论，关他们什么事。再说了，只要老百姓有饭吃，日子过得好，才不在乎谁是明君呢！杀一两个迂腐、聒噪的大臣又算得了什么。他们愿意以shen谏死，血溅朝堂，以这zhong方式名垂青史，那就成全他们的心愿好了。”

云儿打了个哈欠说：“这些事我不懂，别人的死活也跟我不相干。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岂是人力能qiang求得来的？我只问你，带我来这儿zuo什么？我们不是要chugong么？”燕苏推开厚重的木门，从怀里掏chu一粒鸽子dan大的夜明珠。柔和的珠光照着空旷的殿堂，墙bi上绘制的“天女散hua图”颜se斑驳，大面积脱落，中间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