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无比邪魅的浅笑:“可惜如今,他唯一真正想要的,朕却也…不愿放手。”
为什么他会知道“绝世神医”是冰凌的少主,为什么步杀被抓却又轻易放了回来,为什么白胜衣的噬心术会下在他身上,为什么当初祈然找了那么久的大皇兄却半点音训也无,为什么步杀会说有一些事要在这皇宫证实…
这一切的一切,串联起来,竟是一环扣着一环,清晰无比…
“你…你是萧祈轩…”话未讲完,我却忽然间只觉胸口猛地一窒,脑中一昏一沉,竟恍惚中变得混沌迷糊无比。
但也只是短短的数秒,我的神志清醒过来,可是全身的真气却仿佛被抽空了一般软绵无力。别说施展内力,就是普通的站立,也无法做到。
我骇然望向他:“你给我下了药?”
不!不可能啊!“君山银针”中辅有冷香,祈然曾说过天下任何非含致命之毒的药物中和了冷香,药力便不足十之一、二,是以我从未担心过。
卫聆风取过我面前的那杯冷香,放在唇边轻抿了一口,温柔含笑道:“你一定在奇怪,君山银针中明明放了冷香,为什么你还会中“软骨散”?”
我左手撑在桌上支起虚软无力的身体,目光却紧紧灼烧在他身上,一字字挤出唇齿:“是因为…什么?”右手却在案几的掩护下,勉力取出怀中银针,扎入胸口下方的鸠尾穴。
卫聆风看着我,眼中神光复杂难明,忽地横过手点中我中府穴,我浑身一麻一软,银针轻不可闻地掉落在地。
这一刻,我除了震惊愤恨地死死瞪着他,脑中一片混沌,心中恐惧害怕,竟无法想出任何应对的方法…
卫聆风起身绕过案几,打横抱起我,从前有一瞬曾觉得温暖的怀抱此刻却灼热的吓人。他原本黑亮的双眼此时似有即将燎原的星星之火在燃烧,紧紧凝视着怀中的我,变深变沉…
我被轻柔地横放在锦床之上,卫聆风在我身侧轻轻坐了下来,晶莹白皙的手指燃着无法抑制的欲火抚过我的脸,复又滑落到锦貂白裘的扣结处,手指微挑,扣结便一一松滑开来。不一会,锦貂已然敞开,一拉一扯之下,轻轻在床沿滑落…
卫聆风已经无法如往日那般清明的眼神落到我脸上,声音暗哑又带着淡淡的温柔和疼惜:“下药和点穴都不是必须的,朕只是想让你知道…”
“冰依,朕今晚绝不会停手,也绝对不会…放你离开!”
风吟殿外。
“啪——”寝宫的门窗被一股强大的冲力撞开,复又归于无声。
步杀额头滴着仍未及擦揭的点点汗珠,一刻不停地翻身而入。当看到寝宫中央大床上的景象时,饶是他早作了最坏的打算,也不由惊痛到怔在原地,无法动弹。
胸口仿佛有一把烈火在燃烧,让他的黑眸时而炽烈时而冰冷,只怕下一刻就要不顾一切地冲出去,将那人斩杀。
锦床的周围都是凌乱散落的衣衫,床上一个长发披散的男子浑身赤裸、一动不动地紧紧贴着身下同样不着一缕的少女…
少女的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不知在想些什么,怔怔地望着寝殿上空。发白发紫的薄唇紧抿,却微微颤抖。
忽然,她似乎觉察到了什么,转过头来看着他。莹亮、水雾迷蒙的眼中慢慢燃起荧荧的融光,淡淡一笑道:“步杀,你总算是回来了,再晚一步我恐怕就得冻死了。”
一个时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