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到的坤元，他是你继父的儿，算是你兄长。你生父和养父都已去世。现在你家中只有你母亲和哥哥，以及一个小叔。你母亲非常想念你。”

琳琅呆呆地听着。

“也许发生过什么太让你伤心的事。”

灵素撇了撇嘴，转对着墙角喊：“走开！到其他地方哭！”

路过书报亭的时候她停了下来。

“无心向学。”灵素坐在床边。

灵素说：“遗忘过去，只有两情况。一，是外界影响。不过我并没有觉有其他力量在左右你。”

“第二，是你自己选择遗忘。”

她听到婴儿在哭，并不是像其他婴儿那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般歇斯底里，而是像大人一样低低地啜泣。

灵素笑笑。

琳琅困惑：“为什么你说的那么多事，我都记不清了？”

妹妹仔细打量“奇怪，总觉得你哪里变了？”

“我妹妹住院。”

灵素离开图书馆，仍旧没有回学校。她到医院去看望妹妹。

童佩华问：“小沈你呢？”

吓得灵素自那以后便把好东西全让了来。可是母亲的话仍旧应验了。

“没有，我在想事情。”灵素说“童小怎么到医院来？”

灵素前立刻冒白坤元那张伤憔悴的脸。

但任由琳琅被束缚在这里年复一年也不是办法。她已经非常虚弱，很快就要烟消云散了。得让她早日转世投胎。

灵素想了想“情开朗，惹人喜。”

对白家人来说，那钱不足一顿下午茶，可是对灵素来说，那已经是很大一笔数字了。她等于是行骗得来，让她晚上都睡不安。

灵净急忙拉了拉灵素。灵素举起双手，连声：“好的！没问题！我看不到！我神混！”

“啊。”童佩华惋惜同情的表情来“家里还有谁？”

正因为如此，听在耳里，分外诡异，像半夜猫儿在窗下叫唤。

灵素不好说。亡灵怎么会有心？

架上许多份报刊都印着一条相似的标题：“萧伯平回国祭祖携款投资故乡”还有许多不甚清晰的图片，一个穿西装、面容英俊的中年男在里面频频现。

“我想吃冰淇淋。”灵净摇的手。

童佩华亲切地笑：“我在对面看到你，想过来打个招呼，不过好像吓着你了。”

琳琅怔住，蹲在墙角，喃喃自语：“我为什么要忘记过去？”

灵净看到，像看到心仪的偶像明星来探访一样吃惊“你逃课了？”

灵素蹲在她边，柔声说：“我会找机会把你家人带到这里来的。也许你见了他们就会想起来了。”

“医生怎么说？”

童佩华更是震惊：“你自己这样…难怪参加慈善活动啊。

灵素握住妹妹纤瘦的手“怎么又瘦了，你这样怎么上手术台？”

灵素顺着她一指，看到一家雅堂皇的酒店。那是她想都没想过去的地方。

一只手搭在肩上，灵素像被电击一样起来，吓得不轻。

“上得去未必下得来。”

琳琅把手放“难怪，我觉不到这里的动，我的心已经死了。”

灵素看清这个人是童佩华。她立刻觉得那张一直揣在袋里的支票忽然起来。

灵素跑到医院对面的商店买来盒装冰淇淋。她想起过去，妹俩同吃一个冰淇淋杯，还老为对方吃得比自己多而争吵。

母亲对灵素说：“你何必和她争，她能吃好东西的日并不长。”

怎样的哥哥会这样怀念故世的妹妹？

多年来为人解决灵异事件，她见过无数因失去至亲至而悲痛的男，但是从没有谁像白坤元这样，一个轻轻的皱眉就让和他们非亲非故的灵素也觉到彻心的痛楚。

“那第二呢？”

“有没有男朋友？”

那人也被吓了一下，急忙歉。

灵素狠狠瞪了妹妹一。

趟，人人都你，我不知你最的是谁。我一时也无法带人来。我很抱歉。”

琳琅抬起来，满怀激“你真是个好人。”

“不。”灵净说“难怪我一早就觉得心情烦躁。”

“就我们妹俩。”

“我也许活不到秋天，但我有比腰围更要担心的事。”灵净挤睛。

痛彻心扉，以至于死后都不愿意回想起来。

可是怎么还回去呢？那也是个大难题。

琳琅问：“生前的我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和朋友约来喝茶，就在对面。”

灵素皱起眉盯着报纸，一瞬间产生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