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来时就听见那个阿姨和别家的售货员说：“你说她自己在北京多不容易啊，还不赶快找个北京人把自己嫁咯，跟个穷小混日早晚是要遭罪的。将来就算是有钱了，人还不一定能守住，两边不讨好。”

还是满脸带笑的梁悦笑着回答：“我现在好的，谢谢阿姨。”然后她低着去垃圾桶那边扔饭盒。

下班的时候梁悦很疲惫，离开灯火辉煌的大厦走到车站差不多用了半个小时，等了四十分钟公共汽车还没来，闷的空气压抑下，心早沉下去，连呼都透着憋。像被掐住了脖，嘶嘶挣扎。

不过，不同的是，因为而傻。她给自己最大的鼓励也在这里，虽然听起来有些壮士断腕的悲哀和无奈。

虽然梁悦是大学毕业，可是并不标准的普通话一直是她面试中的伤。当初选择在商场售货也是因为每天繁忙的询问和讨价还价刚好可以锻炼普通话，加快适应语言环境。还好北京的大商场一直都有大学生兼职工作，很多本地的售货员倒也对她的加没有太多的异样光。只是惯了悠闲学的梁悦第一次站在人来人往的商场时，还真需要克服不小的心理障碍，尤其是季末促销时用大喇叭喊话，每个回看的人都会让她瞬间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不投降的后果的确很严重，羞红脸的梁悦回想昨晚的激情，不禁抿嘴偷偷笑。激情一晚，手脚都累的懒于挪动。不过累归累，还是要上班，所以她轻轻掀开他的胳膊想要起床，睡梦中的他呢喃：“丫，记得买早饭吃，不吃打。”

反正动动嘴又不用钱，当时她不以为意。

睡惺忪的他保证，埋再睡，她也开始洗漱准备上班。

此刻此景，她却突然想起中午那个阿姨的话，心有些慌，还有连带着被人

“那好吧，我认命。不过也得让我讨价还价一下吧？咱好歹要顾及咱们国家的国情是不是？”他咬她的耳垂，故意使坏，呵气不止。

梁悦努力把嘴里嚼了半天的豆芽咽下，抬手把空饭盒收拾好，笑着说：“我有男朋友，都认识一年多了。”

折磨，这对她来说实在是一不小的折磨。

“他家家境不怎么样吧，还让你在这儿卖货呀？你呀也别太傻了，我觉得你这个姑娘不错，年纪也算不小了，赶找个好人家定了，吃喝不愁多好。”

午休时间到了，盒饭由堂送过来。中午的盒饭，她总是固定买六块钱的，而且吃的很净。在她专心用方便筷对付里面剩下的几不太熟的豆芽时，站在旁边柜台的邓阿姨问：“梁，问你个事儿，你有男朋友了吗？我家亲戚有一个小伙，人不错想给你介绍一下，人家可是地的北京人儿，而且家境又不错。”

她们的气虽然没有直接带那个字，可是梁悦分明已经能受到。

挣扎的梁悦宁死不屈，嘴里嚷嚷着宁死不屈，但双手已被人钳制动弹不得。

他一本正经的说：“只要你要，我就给你摘。”

对面人嗯嗯啊啊的答应着，梁悦站在那里半晌，双手控制不住的颤动。对面的人先发现梁悦的影赶使给那个阿姨，反应过来的她也立刻收住嘴，假装各各的桌。

不过喊多了也有好，例如她现在可以把四和十说的非常标准，像北京人一样标准。

那个十平大的地方现在想起来，更觉得呼窒停，闷的想要发疯。

气氛顿时陷尴尬，唯独梁悦起笑容慢慢走回自己的柜台。

蓬蓬的发和勉睁开的双，都让她很开心，弯了双的梁悦亲他的额说：“嗯，你也乖，上班不许坏事，否则也打。”

梁悦得直躲，最后逮个空隙，掐住他直的鼻说：“不买也行啊，那我就不嫁给你了。”

发光的睛。

“那可不行，这辈你是别想逃过我的手掌心了，还有下辈，下下辈…”他趁梁悦不注意一把抱起她就往床边上跑，慌一刻却绊倒在床边，她顺着不小的力撞在被上，他饿虎般扑上来，满脸凶恶的说：“看见了吧，丫，这就是你不嫁给我的惩罚，快投降！”

昨天，上网时看见网友提问，回答的时候也是千奇百怪，好奇他的答案，于是回笑问：“你说，如果我要你给我摘天上的星星怎么办？”

没错，她就是傻。

现实本来如此，没什么好发脾气的。执着持和乐于贫贱，两件在大多数女人睛里看来最傻的事儿都让她了，而最可笑的是她还相信不远的将来就是满的幸福在等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