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他看着她半晌,反问:“几时怀疑我的?”
白小碧别过脸:“你故意给神武将军送信,告知他父亲的事,所以他派吕公子来调查,你又故意接近他,拉拢他,为的是今后镇国公倒了,好将吕家收归门下,你就是替吴王办事的,对不对?”
他不说话。
白小碧道:“你害范家,不是打报不平为我报仇,而是那样对你们有好处,我们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每到一处必会出事,难道真的只是巧合?我的生辰特别,沈公子知道,你也知道,所以当初才故意接近我,赠我衣食,替我在卫掌柜跟前出头,还几番救我,”她停了停“玉鼎山上我曾被劫持,他们逼我说生辰,是你来救的。”
他面不改色:“你以为是我?我那时早已知道你的生辰。”
白小碧摇头:“自然不是你,可你只是怕我真的把生辰告诉他们,所以才赶来救我,后来我又遇刺,那个刺客却不像为生辰之事而来,我不过区区女子,从未与人结仇,你说他为何会无缘无故害我?”
看着她气红的脸,他反倒微微笑了:“如此,你以为那人是我派的,可我为何又要救你?”
白小碧心里一阵凉,垂了眼帘,声音渐渐低了:“因为那样才好叫我更相信你,什么都告诉你,你们想尽法子,不过是因为我的生辰,但这里头究竟有何秘密,连我自己都不知,你们做什么要这样骗我?”
沉默。
他终于再次开口:“出事第一个就怀疑我,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个那样的坏人么。”
听出话中黯然,白小碧不由怔了怔,抬眼看看他,复又垂眸,喃喃道:“范家欺压百姓,罪有应得,可镇国公兄弟是好人,你害他们做什么,我前日遇上一个从门井县来的人,他说卫掌柜全家都死在了牢里,你却骗我说没事,你…你怎么这样…狠心呢。”
他皱眉:“镇国公是被他自己害的,没有因,何来果?为谋求功名,手刃挚友,致使吕光白白丧命,他兄弟果真好,怎会撺掇兄长行此不义之事,他们无罪,死的吕光便有罪?若非我揭出此事,神武将军为杀父仇人效命,却浑然不知,又岂非不孝?”
白小碧哑口无言,半晌道:“但你做这些,并非是想替吕光伸冤,而是因为镇国公死了对你们有好处。”
“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他示意她看四周,逼近一步“我这么坏,你不怕我害你?”
白小碧愕然,后退一步。
“想不到果真被疑为恶人,”他看着她,淡淡道“如此,之前都是我多事了,你若不信就走,省了烦恼,从此你我便是路人,各不相干。”
各不相干?白小碧听得怔了,一切不过是自己的猜测,单凭这个就怀疑数次相救的恩人,他显然已失望至极。
“可卫掌柜的事,你做什么骗我?”
“既已不信,何必再问,”他微笑,语气已有些疏离“我做的事都是想害你。”
方才的确只顾着气愤,急于质问,全没顾及他的感受,可若真与他无关,他又怎不解释?白小碧心里虽后悔,更多却是委屈,半晌才矮身道:“如此,是我冒昧,多谢叶公子数次相救,就此别过,叶公子保重。”言毕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