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幽暗醉人的光线里，落地窗外是黑沉沉的夜空和满天繁星，她用自己此生最柔顺的眉睫面对这个男人，她能觉到自己的睫在轻轻颤抖和等待着，最后，终于有温的落在了眉心。

这个她这辈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男人，浑上下散发着一神秘而又成熟的气息，倘若和他相比，她平时认识的那些男孩，就只是又青又涩的，咬在嘴里都是酸的。而他，恐怕则是最好年份的佳酿，让她舍不得拒绝任何一次邀约。

可是沈池没回答，随手捞起香烟和手机直接走到台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上还带着新鲜的烟味，脸十分难看。

她突然发现自己不在乎他的钱了，反而是沈池这个人，让她有了非得到不可的念。反正事已至此，她的脸从来就不薄。沈池对她来讲太难捉摸和掌控，只能一步一步来。

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其实她早已经不是女，也盼望着能和这个男人更一步。所以，她不知自己在担心什么，才会心得这样快。

前所未有的望被燃，那一晚，她持留了下来。

后来他终于放开她，温的手掌从她脸上移开，又恢复了一贯的神情和语气，带着此许冷淡的客气和疏离：“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他见她的次数不算少也不算多，通常只是找她陪他吃东西，有时候是正餐，有时候则是宵夜，不分时间的，有几回都已经是凌晨了却还接到他的电话。不过，他倒从来不勉，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一是因为他事后总会给她一些钱，有谁会不钱呢？二则是因为他太有引力了。

一个月前，那是唯一的一次，他将见面的地放在了酒店房里。

她曾这样暗暗揣测过。

这就是钱小菲关于这个男人的最后的记忆。

“太晚了，今天你在这里睡。”沈池扔开发的浴巾一边上衣服一边待她，又给司机打电话，让司机在隔开了一个房间，然后便离开了。

她依言顺从地闭上，受到他的手指在眉骨间细细挲，竟是前所未见的温柔。

“再过两个小时是我生日。”他扬了扬嘴角，随说。

其实她到房间的时候才发现，他似乎已经醉了，却仍旧叫了一瓶红酒上来，让她陪着一起喝。

然而，那个被酒醺得醉人的夜里，却什么都没有发生。最后，他只是让她闭上睛。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低哑，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力和蛊惑。

住什么酒店，什么烟，穿什么颜的衣服，统统都有规律可循。甚至她发现，他拥有无数块手表，却都是同一个牌的。

她好像梦一样，浑上下绵绵地不听使唤，只能乖顺地站在那儿，但又忽然有惶惶不安，一颗心嘭嘭得厉害，仿佛正有某猜测呼之，却又一时之间抓不住任何念。

固定习惯的人。

他不说话。

她与他对视了一会儿，便笑着重新闭起睛，摆刚才那个姿势，微微仰起脸，轻声要求：“亲我。”

那是个未接电话。更确切地说，应该是对方只让电话响了一声便很快挂断了。

她突然有害怕。他沉下脸来的样，竟让人莫名恐惧。

再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落在眉心，那个他刚才用近乎温柔的姿态抚摸过的地方。然而，就只是这样一个吻，竟然会让她觉得缠绵柔情。

她只愣了愣，便忽地生一勇气，不不顾地抱住他的腰，说：“我不走。”

那是他一次对她笑得那样温和，她几乎立刻心加速。

他现在不碰她，但她相信，总有一天会的。

她在心中不由生异样的觉来，忍不住想要睁看一看他此刻的表情。只是刚一颤动，便被他用手掌抚住“…听话。”他低声哄她，像在哄一个小孩，声音竟也是那样的温柔。

其实她只是凭着女的直觉赌了赌，猜他会喜自己此刻的样。

她先去洗了澡，然后换他去洗。床柜上的手表刚好指到零，旁边的手机便短促地响了一声。

他刚才那样对她，语气和动作都那样温柔，仿佛给了她肆意撒的权利。

因为那晚之后

她扭看了看，因为时间这样，一颗心突然又嘭嘭起来。她并不知偷看他手机会有什么后果，但终究还是伸手过去，将屏幕重新亮。

等到几分钟后，沈池着发走来，她若无其事地一边看电视一边指了指床柜，说：“刚才电话响了。”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淋浴声。

这样的男人，是不是也很长情？

她用角余光观察他的神情，故意天真地问：“是不是朋友要祝你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