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理。
其实此时想走,已经迟了,因为我的第二剑已经到了陈浩英眼前,迅如惊雷,陈浩英本能的向左退步,准备出掌击我左侧漏出的防守空位,不过他不知道,这一剑看起来风雷万钧,其实却是虚招,在他向左移动的同时,我的剑转而由左向右平推,这样一来,就等于他自己撞到了我的剑上。陈浩英的反应也不错,在间不容发的空隙里,竟然一个翻身,从我的剑势上翻了过去,是一个险招,不过有效。
只是在这样的过程中,旁观的人却没发现其中的微妙,都以为陈浩英一定伤在我的剑下,骨肉连心,陈浩英的儿子已经率先冲了上来,我一招不中,此时旋身换招,那小子竟然就迎上了我自空中发出的一剑上…
陈浩英疯了一般的冲了上来,本来他可以多接我几招的,不过他的心乱了,掌法虽然可以碎石裂碑,但破绽太多了。
日落的时候,这里的一切就结束了,陈浩英趴在儿子身边,分舵的人在清点这里的人数,和我们得到的资料一样,没有人逃走,也许打斗声惊动了四邻吧,不过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我们从镖局离开的时候,这里周围竟然没有人家点灯,紧闭的大门,就是一颗颗比杀手还冷漠的心吧。
事情结束了,我也重新开始自己漫无目的的旅程,有时候也难免会想,如果在我们杀人的时候,有人报官,为了不和官府正面冲突,我们会不会退走?不过这种事情从来没遇到过,就到时候再说吧。
从山庄陆续传来了一些消息,最近风声如此之紧,我们依旧做了几桩很大的买卖,我负责的是其中之一,都是震惊江湖的大事件,而诸葛翱翔甚至带人袭击了六大派组织出来调查这些血案的人马,我们的人有几个受了重伤,六大派的几十名弟子全部丧命。看来江湖这场腥风血雨,已经无可避免了,只是,楚飞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如果说师傅和楚飞扬相比较,也许他们父子之间最大的差别就是,师傅办事沉稳,希望能与其他门派共存,而楚飞扬野心极大,希望我们能不再过如此不能见光的生活,只是究竟结果如何,却没有人能够预料,对正道各派的一味回避,让我们一直隐身暗处,稍不小心就是一场杀戮;现在准备正面冲突,结果还在未知…
一点一点,我居然来到了江南,盛夏的江南,实在是非常的炎热,这几天的白天,我一般只是窝在客栈里读书,已经收到了消息,分舵的事情已经全部解决了,少主命令我们就地待命,我正好在一个非常普通的、依山的小镇里,傍晚时分,或是在熙熙攘攘的街市里逛逛,或是在山间散步,都是一件乐事,也许,这是很久以来,我的心最平静的时候,虽然依旧没有一个家,虽然说不清的痛苦依旧在心头盘旋不去,但这个呼吸平缓的江南小镇,让我有了一种被包容的感觉,在这里,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份,我的过去,我终于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哪怕这日子只有一个月甚至是几天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