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告诉我你喜欢吃什么奶~?豆奶~?牛奶~?酸奶~?还是…”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一般洗澡时擦背是怎么擦~?”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内裤颜色~?”
我寒~,我晕~,我倒~,我狂吐血~!我真是佩服这些花痴,居然可以恶心到这种境界!
哈哈,幸好那个“零下N度僵尸”从始至终板着扑克脸把她们当透明人,不过,那群花痴好像也在把我当透明人耶~,她们看不到我在他怀里挣扎吗?
难道她们是认为我这样的“丑八怪”根本就对他们造不成任何威胁,所以不屑一顾?可恶!
切~,懒得跟她们一般见识,反正我知道我自己其实不丑就是了,我之所以假扮丑女可是有非常非常伟大崇高浪漫之目的的,那些以貌取人的花痴哪跟我在一个档次啊~,差了N档呢!哼~!
呜嗷嗷~,不得了了,那个该死的“零下N度僵尸”居然将我塞进一辆跟棺材没什么差别的黑色高级轿车里,呼隆呼隆地将车开到了本市最好最大也最贵的一家医院。
“喂喂喂~,你这具该死的绿毛僵尸,你到底想干嘛?我不认识你!我真的不认识你!你眼睛长屁股上去了是不是?连个人都不会认?”
“…”“滋滋滋~,你这头只会装哑巴的猪,你到底想干什么呀~?为什么把我拖到医院来?我没病啊,是人都知道我没病…”
“…”“呜哇哇~,你不会想卖我的器官吧?我告诉你,我全身没有一个器官是好的,我有爱滋病、糖尿病、心脏病、肠胃病、食管癌、恶性淋巴瘤…”
“…”呜呜呜~…死了,死了,我真是要死了,那个“聋哑僵尸”从头至尾连个屁也没回应我,却依次把我带到这家医院的每一个诊疗室,要医生们给我来了个彻彻底底、底底彻彻地全身大检查,连我可怜的脚指甲也没放过。
最后,他挺着那张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还硬的扑克脸,看着被那个该死的全身大检查折腾得奄奄一息的我,幽幽地说:
“嚯嚯~,你的身子原来是烂铁打的,那么高摔下来居然没事!”
“喂喂~,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我摔死你才高兴啊?”噗呼呼…真没见过这么垃圾的人~!
“…”该死的,对我的话为什么没有反应?只是一直眼神复杂地盯着我脸上的那块大伤疤看,看得我浑身不舒服…
“喂喂喂~,你老是看什么看啊~,没见过恐龙吗?不许看!”我唰地用手捂住了那块伤疤,我可不想被他瞧出那块伤疤是假的。
“是啊~,本小姐是长得影响市容了点,那又怎么样?只要心灵不丑就可以了…”
“你很漂亮!”他突然走近我说。
“啊?什么?你说什么?”我真怀疑我耳朵出了毛病~。
难道~…难道他发现我那块伤疤是假的了?不会吧~?那块伤疤足以乱真耶~,我贴了这么久都没一个人发现。
“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生!”他更进一步地走近我说。
什么什么~?他说什么~?
他说我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女生~?
不会吧~?他的审美观是不是有问题~?
即使是揭掉这块假伤疤的原貌,我也不能算是个美女耶~,顶多就是个有点小小可爱的普通MM啦~,满大街都是我这种长相的人!
“哈哈,真看不出你这种鼻孔朝天的‘零下N度僵尸’也会拍马屁?还拍得这么…恶心~!说!干嘛这样对我?你到底有什么企图?我才不相信你是出于好心安慰我呢~!”
“…然…皙…”
他定定地看着我,一边慢慢将手伸向我脸上伤疤的方向,一边缓缓地、不连贯地吐出了这样两个低沉的字。
与此同时,我又看到他那双绝美深邃的眼睛开始哗溜溜哗溜溜出汗,晶亮的瞳仁上慢慢又慢慢地升起浓厚的迷雾,是破晓十分朝阳刚刚浮现的颜色,悲伤又喜悦,也许还有很多别的乱七八糟的东东…
(汗…他在玩变色龙吗?)
哎呀~,总之太复杂了,依我的IQ反正是看不怎么懂…
但是,就像他眼睛的第一次出汗那样,他始终没有让他的泪珠跑出眼眶,一颗也没有。
这个家伙真是好奇怪,没事哭什么哭啊~?要哭又不放声哭出来,哭得这么淅淅嗦嗦…淅淅嗦嗦…像——娘们~,还一天哭两次,真是的。
哎呀,没工夫想这么多了,他那只修长的手爪子就要摸到我的伤疤了呢,我可不能让他有机会发现它是假的~!
于是,我赶紧灵敏一闪,瞪着他凶巴巴地大声说:“我告诉你,你可别想吃我豆腐~!”
“…然…皙…”
“汗~…怎么又是这两个莫名其妙的字?到底什么意思?你别跟我打哑谜行不行?本姑娘我不喜欢动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