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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并不是冷冰冰硬邦邦的,他笑。
于是当他回过神的时候,她的背影已经走到不用摇滚的气势便叫不回来的距离。
那么他到底是想说什么呢?是述说自己一天里经历的奇怪独特的感受?还是别的?
出神的这会儿,车子已经缓缓驶到别墅的大门前。
他一眼就瞥到那辆线条硬朗的豪华奔驰。
父亲…提前从日本回来了?
书房里只开了一盏橙色的台灯,灯光幽幽地散开,水一样沐浴着对坐的两人。
书房的顶很高,简约古朴的深棕色书柜几乎是这间偌大书房的惟一风景。书从上到下、有条不紊地排了满满几柜,似乎满屋都是那种“沁人”的书香,可是却让杜谦永头一次觉得有点透不过气。父亲在说着些什么,他只挑了重要的字眼记住,目光静静地落在书桌上的相框上,相片上的妇人,搂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小男孩,笑容脱线,活泼得像个孩子。
他闭了闭眼。这是这个家里惟一保留下的三个人一起的照片,只允许放置在这个私人书房里。没有父亲,那是很自然的。那个时候,他正在日本,新加坡,澳大利亚,或是世界上随便哪个角落忙着伟大的事业。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干这么荒谬的事?”
他瞥见对面的人嘴角正失望地撇着。
杜逸民背靠着旋椅,模样悠闲中不失威仪。无论什么时候看起来都是这么意气风发,无懈可击。
“决斗?那是小孩子才干的事。”杜逸民的语气轻蔑“更何况居然是和他!你是不是嫌他还没有丢够杜家的脸?”
杜谦永没有回话,对于父亲是从何处得知决斗一事的,他想都懒得去想。父亲是无处不在无所不知的,他从小便懂得这个道理。所以决斗的事,他压根就不想偷偷摸摸,有些事情越是欲盖弥彰,反而越容易引人怀疑。那次的决斗,也许正因为他这么光明正大,才没有好事者跑来探东探西。当然,被父亲知道是不得以的。
“回话,谦永。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想的?”杜逸民冷冷地发问。
“我只是想,这样他以后都不会来烦我。”
“幼稚。”
“是很幼稚。但是既然他这么提出了,而且我又有必胜的把握,我觉得没什么好顾虑的。这样对大家都好。”
杜逸民剑眉一扬“对那个叫屈嘉夜的女孩也是?”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被这么冷不防提到嘉夜的名字,还是让杜谦永的心猛地一惊,但他掩饰得很完美。或者,自以为掩饰得完美。
“听说你在和那个女孩交往,”杜逸民双手交叠,放在书桌上,姿势像个骄傲的帝王“希望是我在危言耸听。”
杜谦永平静地吸了口气“您没有在危言耸听,而且这对父亲您而言,远远够不上什么危言。”
“哦?那倒是有趣了。说说是怎么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