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童年,他们的生命都连在了一起!
最后几页里是她失事后的三年里成淡星拍的照片。她发现,不管是单照还是合照,每一张,在成淡星的左手边都空着一个位置。
“淡星哥的照片,永远都保留左边的空位,因为他说,那个位置是留给你的。”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吓得帮夏水希赶紧合上相册。等她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折身回来的夏蓝啦,她的眼睛红红的,好像刚刚哭过。
“夏水希,我不明白…既然三年前你没有死,为什么不回来!”她眼睛红红地瞪着夏水希“如果那时候你回来,我不会不自量力地尝试要挤进淡星哥的生活,如果你回来,淡星哥就不会忍受三年的孤独和寂寞,如果你回来…”
“够了!”
夏水希将相册放回桌上:“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吗,不都是你希望的吗——”
“什么…”
“从小排挤我和妈妈,让我们生活以在如同烁狱世界里的人是谁?!三年前,用妈妈的生命威胁我不可以回家的人是谁?派众多耳目阻止我走近皇城的人是谁?!当我只想远远看淡星哥一眼的时候,将我拖进小巷暴打的人,又是谁——”夏水希克制着激动的情绪,经过夏蓝啦走到门口“当你们做了这一切后,又有什么立场可以来指责我?!”
“你说什么?”夏蓝啦犹如当头一棒,喘着粗气拽住欲离开的夏水希“你说我做了什么?做了什么让你如此…”
“不要再演戏了!到底做了些什么,你和你的妈妈不是很清楚吗!”夏水希挣脱开她的手,冷冷地睨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灯光清冷,夏蓝啦长久地怔在那里,面色苍白,脑子里慢慢回转着夏水希说过的话。
难道…这一切的背后…
有什么阴谋?!
3、心痛的感觉
早晨,阳光灿烂。
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夏水希侧脸望着摆在窗台上的一盆双生花。烛烛的红色花朵,一株两艳,在阳光中抖动着身形。然后轻轻的,一片花瓣脱离花蒡掉在褐色的土上,又一片,再一片。
仿佛感受到了从夏水希身上散发出的绝望,不一会儿,双生花脱落得只剩下秃秃的枝干。
她拨开花瓣,在土里挖出一个小洞,颤抖着手指将那半截双生花链子埋了进去。然后,她的肩膀轻轻抽动起来,抽动越来越剧烈,越来越无法控制,她最终将整个身体都蜷缩在椅子上,压抑地呜咽出声。
早就听说上帝在带来一样幸福的进修,一定会拿走另一样,以提醒得到的太多。可是夏水希没有想到,那一天来得如此之快——因为昨天出院前医生再三叮嘱要来医院做全面检查,防止注射的针头带有细菌造成感染,所以早晨她匆匆赶来。
如果她早知道承受的是这样的结果,宁愿永远都离医院远无的!
远远的…
远远的…
她双手握拳,忽然跳下椅子,穿过长长的走廊失魂落魄地冲出医院。树木在转,地面在转,街道在转,一切景物都在她的眼中天旋地转。忽然迎面走来一个人,撞到她的肩膀将她撞倒在地,她没有等到道歉或帮助,刚站起来,腿一软又跌坐在地。
忽然她看到地上的血印,以及膝盖上被擦破的很大一块皮,那些血迹在她的眼里扭曲变形,变成一张嘲笑张狂的嘴脸——
“…哈哈哈哈…嘻嘻嘻嘻…嚯嚯嚯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