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若真能选择,你的黑发比我漂亮。”
小男孩的话勾起了他对艳无敌的回忆,让他心痛欲裂…
看着白发叔叔脸上难过的神情,小男孩握住他的掌,一脸认真说道:“娘的头发比尘儿的好看,五师叔说娘的发像绢坊最好的黑布,尘儿带你去看,看完叔叔就不会皱眉头了。”
“而且娘常跟我说,爹爹有一头好看的银色头发,她很想念,虽然尘儿不会分银色和白色,但娘瞧见了你的头发,应该就不会一直叹气了。”小男孩单纯说着。
忽地,他昏沉的神智因为小男孩的话而顿了顿。
为什么他总觉得小男孩的话,有一种让他感到情绪激荡的希冀。
司徒墨濯好半天才喃喃的问:“你…你说什么?”
感觉他突然顿住脚,小男孩仰着头,不解地看着他。
“你可不可以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你娘叫什么名字?”司徒墨濯直瞅着小男孩,血液沸腾地颤声问道。
“我娘说,在步武堂时我叫艳少尘,但如果我跟爹爹回去的话就叫…”话夫尽,小男孩的话突然顿住。“六师叔!”
寒独峰折回祠堂,正打算将司徒墨濯带到大师兄的寝房,但当脚步一定,心整个凉了半截。
“尘儿!”
司徒墨濯铁青着脸,情绪已难自持地咬牙切齿。“你骗我?”
寒独峰摇了摇头,扬起嘲讽的淡笑,聚散由逃讪,这注定该圆满的情缘,又岂是三言两语、几个谎言所能阻隔。
“去找她吧!她的心结现下只有你能解了。”他朝小男孩招了招手。“尘儿过来,六师叔带你去…”
寒独峰顿了顿,唉!去哪儿呢?真是头痛!
小男孩拧起眉抗议道:“可是我和白发叔叔先说好了,我们要去找娘。”
“我想,晚一些白发叔叔会同你娘一块来寻咱们,是吧?”他望向司徒墨濯,已然与他成了同线阵友。
听着他们的对话,司徒墨濯已隐约明白一些事了。“他是…”
寒独峰耸肩,不发一语地为他指了指月洞的方向。
司徒墨濯愕然杵在原地,这转折太仓卒、太急切,让他怀疑,他是不是疯了?才会产生这么不寻常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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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满心的迷惑与怅惘,艳无敌神绪恍惚地过了一天。
待她回过神时,日落西山,斜阳挂在树梢,将天边一片翠绿掩映在一片薄暮余晖之下。
“糟糕,时辰都这么晚了。”想到自个儿就这么忽略了儿子大半天,她懊恼敛眉,纤手落在轮椅上,急着离开小院。
心一急,木轮却卡在石砖缝边,让她无法像往日那般得心应手,试了几回,木轮竟没半点动静,不动就是不动。
“嘿!连你也欺负我,是吗?”艳无敌轻拍着木轮低斥,却感觉到身侧有一道无形的眸光直直锁在她身上。
她不禁抬起头,对着月洞投去探视的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