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生的吩咐,老陈不能不遵从。”
“那么…你给我半小时的时间好吗?”我想利用这段时间到保全公司找个可靠的保镖来保护子凡的安全,要不然,我真的放不下心“我向你保证,半小时一到,我一定马上回来,好不好?老陈。”
他一脸为难,嗫嚼地说:“太太…”
面对我无理的要求,老陈为难地白了一张脸,他惊慌的表情尽落入我眼底,我忍不住满腔不耐,烦躁地挥着手说“算了!算了!你就当我没说过。”
说完,我踱步至沙发上坐定,脸上不悦的表情像极了正在闹脾气的小孩般独自在一旁生着闷气,搞得老陈啼笑皆非,一脸拿我没辙的模样。
我们俩相处的模式又恢复到最初…老陈仍像往常一样紧跟随在我身侧,而我也像三日来那般与他保持着无任何对话的僵局,寂静的沉默缓缓在厅上漾开。
不一会儿,电话的铃声陡地打破这一片无声的默然。
喧闹不停的铃声让我徒生恐惧,我视它如洪水猛兽一般可怕骇人,直瞪着遍体通白的精致电话,我不敢伸手接起它,红润的血色自我颊上褪去,我感到害怕,怕会再次听到伍智君的恫吓声。
伍智君不肯罢休的死纠缠惹来我不少惊惶;近日来,自从他知晓我置身在南部高雄的消息后,伍智君就常利用方便的电话线来騒扰我的安宁,令我终日难以成眠,每当电话铃声响起,我仿佛像只惊弓之鸟似的惊骇不已,止不住的抖意皆因惊恐而起,我吓得连听到电话声都会感到惶恐极了。
电话铃声接连不断,第一声…第二声…第三声…我已经数不清它到底是响了几声,一旁的老陈知道我的恐惧,二话不说,马上代我接起它,我感激地朝他漾出一朵笑容。
“喂?这里是蔚公馆,请问您找哪位…喔!是先生呀!太太吗?您放宽心吧!先生,太太很乖的…您要找她听电话吗?好,您等一会。”
老陈寒喧过后,很快地就把话筒递给了我。
接过话筒,子凡带点抱怨的独特嗓音随即幽幽传来:“晓薏,为什么不肯接我的电话?你好狠心,难道不怕我会心疼吗?”
子凡会心疼?我感到不可思议,像这种类似情人间的亲密对话,子凡是最反感的!在子凡的观念中,他很排斥这一类他认为是没啥营养的绵绵情话,以往,任凭我怎么利诱威胁,子凡也绝不轻易说出口,气得我连话都不跟他说,为什么今天反倒会主动与我说这些?莫非是我“调教”有方?
子凡突来的转变让我淡忘了伍智君之前所带给我的惶恐。
久未出声的我,让话筒一边的子凡急嚷嚷着问道:“晓薏?你还在听吗?晓薏?”
我微微一笑,身旁的老陈带着会意的笑容躲到一边去了,话筒旁,只剩下我独自一人和子凡谈着话“嗯!我还在。”
“既然你还在话筒旁边,为什么迟迟不肯与我说话?”子凡微愠的口吻隔着电话线传入我耳里,语调中有些恼怒地问:“是不是不想听到我的声音?”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连忙澄清刚才发呆的原因“我很高兴你能够打电话回来,更高兴你可以隔着话筒跟我聊天,可是,我怕…我怕会再听到伍智君的声音,所以我…我…”
“别说了,晓薏,别说了!是我不好,让你难受了。”
子凡也知道伍智君常打电话来騒扰我的事,他自己也曾接过好几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