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狼狈地逃走,就怕再停留一会儿,会做出伤害她的举动,他怕自己会不顾她的意愿强占了她,因为他不愿意输,不想得不到她。
明明她对他有感觉,为何偏要说出惹他动怒的答案?
明明她能接受他,为何要抗拒这份自然而然的感觉?
再也没有第二个女人能令他喜爱至此,甚至到了愿意娶她的地步,她却不懂得珍惜,真是愚蠢!气恼至极,只手握拳一挥,击中一旁的树干。
即使没有第二个人的呼吸声,他也清楚墨衣就在身旁护着他。
“墨衣,我是不是很悲惨?曾经掌握最高权位的我,几乎是呼风唤雨,所有人皆必须看我的脸色,如今也会有得不到的时候,我真无能,不是吗?”颓丧地再击出一拳,这次竟无力地只能表现他的无奈。
原来,即使是受人尊敬的天子,也会有得不到的时候;就算高高在上又如何?他也控制不了每个人的心。
他,并非无所不能。
墨衣静立一旁,默默无言。
他负责保护主子,不负责担负主子的心情,而且他深信凭主子的聪明,很快便能想通,他只需待在他身旁即可。
“墨衣,你回去。”他担心琵琶会害怕,毕竟别院不小,又已入夜,放她一人他不放心,又不想与她同在一个屋檐下。
“主子,墨衣负责保护你。”
“我命令你回去!”
墨衣跪下。“请恕属下不能遵命。”
“你!”猛地回头,瞪着眼前下跪并自称忠心耿耿的属下,此刻他却不能替他分忧解劳。
“若主子担心单小姐,还请尽早回去。”他如此建议。
闭了闭眼,待缓了胸口的愤怒后,西门凤霄朝着别院的方向而行。纵然不想与她独处,这会儿他也非回去不可了,要不放她一人,他亦难心安。
开了别院的门,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在月色下,孤独地坐在大厅前阶梯上的单琵琶,她曲身抱着膝盖,脸蛋埋在膝间,听见他的声音,等他走近后才抬起头。
她不语,他亦无言。
他轻抚她微冰的脸颊,她如同乖巧的猫儿并未反抗,任由他的手摩挲。
深深凝视,她的身影逐渐清晰,他愈是无法甘心放手。
“为何…你不能属于我?”声音冰凉如水,流过她心湖。
“为何你如此执着于我?”
“因为你神似一个人。”一个已经过世却难以忘却的人。
乍见她的那一瞬,他心底便涌现一股熟悉感,本以为早该模糊的一个人,却不曾褪色过,因而对单儿拥有霸占的念头。
他等她整整五年,她应该属于他。
“是吗?”
她是让他思念的替身吗?所以他爱的并非她,而是透过她的五官找寻曾使他心动的身影,是这样吗?
原来啊…“单儿,我会比冯定睿更疼你、宠你,你应该要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