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立侯的脸色因为她的话而更显哀愁。
“那就等着满门问罪吧!”他幽幽的回答。
唐德祯站在爹爹身旁,她可没料到事情会那么严重。
她还以为文宁走了,勇敢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至于原本的婚事也很简单,取消就好了,可是没想到,现在竟落得可能会闹出人命,甚至是整个夏家都会出事的下场。
想到这里,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现在多想无益,一切等柏生去找过再说。”唐文贤忙着安抚好友。
夏立侯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一脸沉重的坐下来,唐德祯的目光看着眼前两名老者,最后她的眼睛突然一亮。
“若真找不到的话,”她也没什么心眼,直截了当的说:“我嫁好了!”
她的话语一出,不仅唐文贤错愕,就连夏立侯也难以置信。
“德祯!”唐文贤一回过神,就马上不悦的大吼了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有胡说八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不是吗?”她回得理直气壮“宁儿不见了,夏家没有女儿可以出嫁,刚好爹你也急着想要替我找婆家把我嫁出去,这个提议很好啊!你可以不用找了,因为有人自动送上门,我替宁儿出嫁,夏家也不用非得将宁儿找回来不可,如此一来不是两全其美吗?”
“瞧你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忍不住斥责。
先别论女儿不是夏文宁,单就那李家…人家可是豪门贵族,就凭他们一介平民怎么高攀得上。
“爹,就当是报恩吧!”唐德祯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越想越觉得此法可行“你不是说我们欠夏叔叔一个恩情吗?现在夏家有难我们就帮忙,一报还一报,这样不是很合理吗?而且这也是最后的办法了,不是吗?如果不这么做,难不成你真要眼睁睁的看着夏家被满门抄斩吗?”
女儿的话使唐文贤陷入深思。
唐、夏两家的缘分可以追溯到大约十年前,夏立侯当年因病返乡,将一家大小安顿好之后,便带着夫人与当时年幼的夏柏生、夏文宁一行人到城里的紫云宫参拜。
当时越州知县的小舅子,因为看上唐家祖传的一只龙形白玉佩饰,所以为了夺得这个绝世珍品,他不惜罗织罪名要致唐家一门死罪,夏立侯见了十分义气的出手相救,他的帮助不单救了唐家保住白玉,还将一向鱼肉乡民的恶棍给扭送官府。
这份救命恩情唐文贤当然一直牢记在心,只图有一日可以相报,而今日…他将目光看向好友。
“这不可行。”夏立侯想也不想的摇头拒绝“抗旨已是死罪,若让德祯冒宁儿的名嫁入李家,那更成了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唐德祯不屑的重复一次“那会怎么样?又要死吗?”
夏立侯心情沉重的点头。
“爹、夏叔叔,”她不以为意的开口“反正不乖乒旨或是欺君都是一个死字,为什么我们不赌上一赌?只要我爹和夏家的人不说,谁会知道我们欺君呀!”
“可是,这明明不关你们的事。”夏立侯依然觉得不妥“我没道理把你们卷进来。”
“不想卷进来也已经卷进来了。”她平稳的目光看向唐文贤“爹,你说呢?”
唐文贤沉默了,这是一个报恩的好机会,只是这个决定似乎得要赔掉自己女儿的一生,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