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么办？”曼曼伏在他苦恼自问，却不知他早已清醒，偷听她说话。

莫求嘴角现苦笑的搐。

因为那叫洛离的该死小丫，居然在他对曼曼施咒，让她听话之后，趁他不注意时再往曼曼上下听说是她师父教给她的“

是不是一个坏灵？是不是…是不是…

试想，一个如此善良的灵，等她将来终于能甩脱法，清醒过来，在她得知这些日里她是怎么对待他时，她将情何以堪？

啪！又是狠狠一鞭挥下。

这千年来她都是过着以主为主的日，以旁人的喜怒哀乐为主，将自己的需要淡化至无，她的善良纯真，从来不曾更改。

她连去伤个坏人都不愿意了，更何况是亲手伤害一个她心的男人。

又是一鞭生生地打断了莫求的思绪，接着他听见其实早已来，却始终没吭声，只想在角落里享受着他痛苦的男人，冷笑声。

这句话可踩到伊碇耀的痛脚了，气得他甩开他的脸，对着曼曼下达命令。

喊停的声音是自伊碇耀嘴里，当然莫求不会傻到当这家伙是良心发现了。

但即便她已在伊碇耀左近，他却是无法对她伸爪。

以之矛，攻之盾，如此罢了，没什么可怨的，始作俑者的真正坏人是他，他若想报仇，就该凭自己的本事或脑力，而不该想要借助曼曼的神力。

一桶冰盐由莫求落，刺痛及寒冷得他将意识拉回了些许。

“够了！”

当日她惩罚了伊碇耀后十分自责，先是躲瓶内思过，然后罚自己三个月不许滥用法术，甚至施咒将自己的法力封住了，这也是当日他们会如此轻易就被对方给制伏住的原因之一。

脸被抬的莫求，得集中全力气才能气息不稳地挤声音。

“对你莫该求却想求，我已经不想再回波斯、不希罕回天界，甚至无意当天使，也不在乎能否被解咒，而只想当你一个人的小女了…”

“哼！想死？没这么容易，在没能让你亲瞧见我是如何『享用』你心的灵女前，我是不会让你死的，我一定要让你亲瞧见，瞧见一个无法『再以下半享受风快活』的男人，却还是能有别的手段，让你的女人仙死、宛转求饶的。曼曼，过来！”

“我要的幸福其实很简单，当一个可以尽情逞威、发号施令的主，旁有一个乖巧温柔的灵女，所以曼曼，我的幸福，是你！就只是你！”

“哼！再惨…也惨不过一个再也无法享受风快活的男人！”

人类果然是一最最愚蠢的生，他那日说这话时，原只是拿来哄骗她去为他复仇的手段，却不知，那才是最真实的、最适合他的，也是他想要的幸福。

“你说，这样的曼曼是不是真的很糟？是不是一个坏灵？”

面无表情的曼妙女，无声地遵命走过去。

他什么都不知，只知他绝不能死！不能死在曼曼手里，宁可死在姓伊的手里，所以他才要故意激恼他的。

接着又是几声长鞭划破空气，鞭打上了、划破了、带了血的响音。

他们压就不在乎她的想法、意愿、信仰，甚至是觉，只是想利用她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

活该他今日得此报应，因为是他先想这，驱策一个善灵去害人，伊碇耀只是学上了他的手段，以法来控制住她，将原是他莫求的武给转变成为他伊碇耀的罢了。

不该是这样的。

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

伊碇耀走上前，得意的啧啧作声，以指抬莫求那血模糊的俊脸。

所以他不能死，至少，绝不能死在曼曼手里！

他一定得撑着…不能死在她手里…

只是当时的他让仇恨给蒙蔽了心，所以看不来，所以错过了。

莫求颓然地终于肯闭上睛，因为他终于彻悟到，坏的不是她，而是妄想以她为复仇工的他以及伊碇耀。

“怎么样？今日吃这几鞭还算痛快吗？”

曼曼不是一个工，她虽不是人只是个灵，却一样有血有有情有泪，甚至还比任何人类都还要心思柔，善良无私。

“啧！瞧瞧，这可是往日铜陵最是耀风光的莫家大少？好惨，好惨，乖曼曼，果真够本事！”

“再给我打！”

莫求的意识逐渐陷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