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卡尔回答。“现在只剩她一个。我相信她见到你会恨兴。明天我母亲和我要带她去得林。”

他还是忍不住到了医院。医院里发生了两个病例，特别直接关系到他的研究，于是他费了比平日还多的心力在上面，接着。

她僵坐在那里，泪落下来，他看在里无动于衷，反而很不耐烦，尤其一想到她随时可能又趴在自己脚边，重复前一天的告白，他便觉得坐立难安，但就在她什么话也没说时，他却轻快地起。

“她等待这结局已经很久了…他们今天中午来搬遗…”“啊？丧礼已经准备好了？”卡尔。“明天下午三举行…”比尔直注视着前方。“那些亲戚…还和玛丽安在一起？”

他见到比尔疑问的神情，便回应：“你知的，我父母在那里有间小房。再见了，医生。我还有几件事耍办，一定要我亲自，就像这件一样！希望我回来时，还能见到你。”

一想到将要过着双重模式的生活…既是个勤奋、可靠、取的医生，又是文质彬彬的丈夫、居家男人及父亲，同时又是个秽、愤世嫉俗、随意念戏男女的人…他便觉得这期侍在此时特别令人愉悦。

是愉快。诊疗结束时，他跟往常一样。

他继续用一无情的嗓音说：“我想那是非常明智的决定。”这时，她的肩膀重重地往下坠，但他还是很平静地解释，那个地方的空气有多新鲜，换个环境对她会有多大的好。

“你总算来了。”她虚弱地微笑。“玛丽安，很抱歉，今天一天都在忙。”他随着她穿过死者的房间，那张床现在是空着的，他们走旁边的房间。昨天他在这里填写参事先生的死亡证明书，就坐在那幅军官画下方。书桌上的小油灯仍亮着，房间里因而有了微微的亮光。

他说完就走大门，没大街。比尔犹疑片刻，才慢慢爬上楼梯，他拉拉门铃，玛丽安亲自来开门，她一黑衣，颈上围了一条黑玉项炼，他从没见过她这打扮，她的脸渐渐变红了。

玛丽安让他坐在一张黑沙发上，自己则坐在书桌对面。“我刚刚在门遇到卡尔博士…知你明天要去乡下了？”玛丽安看着他，似乎很惊讶他的语调这么冷淡。

他一走大门，几乎与卡尔博士撞个正着。对方惊讶的神情，友善地和他握手。“玛丽安好吗？”比尔问。“她情绪稳定一没？”卡尔博士双手一摊。

在这里至少不会得不到回报，在这里他可以展开复仇计画，没有太多的麻烦。这里没有阻碍，没有危险，再者，一旦对新郎不贞，很可能让别人对她望而却步，而这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附加的动机，而且，背信、谎言、不贞及欺诈的事可见，玛丽安、艾莉丝，还有优秀的卡尔博士，所有人都一样。

“玛丽安，我很抱歉，但是…”他说完，看看手表，她抬起，注视着比尔，泪又不听使唤地下来，他原本想说些安她的话，但就是说不。

他又接到从市中心打来要他诊的电话，以至于当他来到施瑞弗格街这幢老房外面时，已经是晚上七钟，他抬看看玛丽安的窗，正如他所想的，那扇一度是最暗淡的窗，如今又活了过来。没错。

又去看看妻和孩，他很兴见到艾莉丝的母亲，她顺过来探望他们，而孩正在上法文课。要上楼之前，他又有一觉：在他生活中的这一切正常、平静、安稳的状态，事实上只是一个假象、一谎言，即使下午不用巡房。

而且最令人愉悦的，莫过于随后，当艾莉丝还安然在她宁静的婚姻国度里织梦时，他将会冷笑向她招认罪行，教她尝遍所有的苦痛与耻辱，就像在梦里她带给他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