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可是我老婆说有一个男生哭得很大声,后来才知道是你。”
八卦是怎么传的?!桑宇帆懊恼地望向已经躲到墙边避风头的糖醋鱼。千错万错,全始于她当天过度夸大他的受伤状况,加上他唉了几声,然后一传十,十传百,蚕宝宝也可以变成酷斯拉了。
还有今天的出糗,相信此刻楼下已经传讲开来,这让他努力堆砌起来的专业稳重形象完全毁了。
不管了,他觉得自己也很翔飞了,而翔飞员工的特色就是爱八卦。
“呃…沈专员怎会筑这道墙?”
沈昱翔抚上那道矮墙,微笑说:“以前我当特助的时候,常常在下面的十八楼会议室开会,有时同事在这边走动,震动声音很大,我脾气不好,觉得被干扰到了,很生气,就叫人照着会议室的范围筑起这道墙,警告同事不脑歧越。”
“这个…”好像有点笨。
“其实都是同一块楼板。”沈昱翔笑容腼腆“不管在墙的那边、还是这边走动跑步,都一样会震动到;就好像爱情一样,你们早就喜欢对方了,即使隔了一道墙,也能感受到彼此的振动。”
咦!人家说他车祸大脑受伤变笨,但看起来一点也不笨嘛。
“这道墙是我特助任内做过最可笑的事了,应该要拆了。”
“不,这道墙将会成为翔飞科技的传奇地标。”桑宇帆以双手按向矮墙,笑容满面地说:“它可以让母猫在墙角生小猫,绵延后代;还可以让我知道,这个女生对我而言有多么重要。”
他就当着所有还在笑嘻嘻注视他们的同仁面前,大剌剌地指向缩成一团的糖醋鱼。
“我当年做的笨事也造福人群了。”沈昱翔露出释怀的笑容。
“功德无量。”
嘿嘿!他绝对会给沈专员一张喜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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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
“我一向都用两支晒衣夹。”
“只夹两头?不够啦,力道不足,你要多夹几支才够力。”
“这条绳子不行吗?”
“不行,又软又烂的,不够坚固,你也绑得不牢。”
“换铁链行吗?”
“呜,好恐怖!阴森森的,又重,塑胶链子就行了。”
“好吧,那吊到上面的铁架子总行了吧?”
“不要啦,不要吊那么高啦,我有惧高症。”
“是吊棉被上去,又不是把你挂上去。”
桑宇帆冷冷地扯下那条黑烂的晒衣绳。他实在不明白,明明是个浪漫的烛光晚餐,他们怎么有办法谈到洗衣服、晒棉被,然后就一起到阳台去看他的晒衣绳了?
真像是一对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老夫老妻。
什么嘛!未免进展太快了,他都还没表现出他的浪漫诚意呢。
“进来。”他扯她回到屋子,命令她在地毯上坐下。
再从书桌底下拿出他的秘密武器,笑咪咪地放到茶几上。
汤淑怡抱着抱枕,睁大眼睛看他放下一束用白色纱缦扎起来的干燥花,里头有艳红的玫瑰,几支红苋菜,白色的满天星,紫蓝的绣球花和桔梗花,还有松果和麦穗,热热闹闹错落有致地摆在一起,虽然不如鲜花明艳亮丽,却也散出特有的淡淡清香,令人闻了十分舒服。
“哇,好漂亮,做什么啊?”
“干燥花。”
“我知道是干燥花,满好看的。”她拿起来左右翻看,十分好奇地说:“你买这干燥花做什么?这么一大捆恐怕比真花还贵了。不过做得真好看,放在屋子里也挺香的。”
“小糖糖,送你。”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