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公路上车量十分稀少,因此他不上高速公路,藉以痹篇塞车。
直至荒凉的德奥边境,车子越少,他的开车速度就越快,尽管在湿滑的融冰路上把车子开得这么快,其实非常危险…
如果不能赶在她抵达奥克拉荷马之前到达,那么他可能错失与恩熙相见的机会。
“我看,她这次搬家,可能打算以后都不跟我们联络,包括你父亲在内。”
谋仲棠想起搭机前,裴子诺对他说的话。
如果恩熙离开裴子诺为她安排的房子,另外择屋租赁,或者她最后选择离开奥克拉荷马州,那么他将可能再也找不到她。
回过神,他冷静地把这个想法从脑海里切除,以避免影响开车时最需要的专注。
然后,谋仲棠将油门一踩到底。
前方将届州际桥,谋仲棠驾着车子准备开上交流道,他持续加速,并未因此放松油门…
绕行弯道之后,车子越过车道上一滩融冰,谋仲棠的车子前胎突然打滑…
车子忽然失控,紧接着以时速约一百哩的速度,从交流道直切上桥,横向越过一部福特老牛车,之后撞向分隔岛…
砰!那一瞬间的撞击惊心动魄。
因为车速实在太快,即使跑车内的安全气帘在第一时间张开,驾驶人依然承受了异常的痛苦。
经历第一次强烈的撞击之后,谋仲棠在这一瞬间尚未失去意识。
紧接着,跑车弹离分隔岛,呈三百六十度在公路上高速旋转,之后撞向跑道另一部车子…
第二次撞击之后,谋仲棠终于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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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里,当警车、救护车、消防车的蜂鸣声都归于平静…
直到谋仲棠的手术已经结束。
虽然是冬日,病房外的阳光很刺眼,乍看是个风和日温的好天气,可一出门却陡然感受到刺骨寒风。
从手术室到病房,混乱的二十四小时,时间已经过去一天。
恩熙已经来到奥克拉荷马州,却错过与房东的会面时间,因为她守候在医院,等待车祸伤者完成手术,推入加护病房。
加护病房内充满维生仪器,人一旦躺在一堆仪器中间,看起来总是显得格外脆弱。
恩熙按着胸口站起来,因为车祸撞击,她的胸口有一大片瘀血,还好内脏没有受到伤害。
走到玻璃帷幕前,恩熙可以肯定,病床上的男人的确就是谋仲棠。
三年前,她曾经站在同样的位置,心痛地等他苏醒。
三年过去,那心痛的感觉没有减轻,还多了心酸。
他到美国来做什么?
他为什么会开车出现在德奥州界上?
加护病房里的男人闭着眼睛尚未醒来,他的睡容安详,全身却插满导管。
恩熙知道,谜团必须待他醒来才能解答…
现在她能做的,只有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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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昏迷多久,在手术后第三天就已经醒过来。
医生来探视过后,证实谋仲棠确实已经清醒,没有持续陷入昏迷,但是他清醒后看恩熙的眼神却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