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眉，她受了什么委曲？一个女孩在外国，可受的委曲也太多了，何必问？

她抬起来。一脸的泪。

玫瑰跟要走的几个人好好的了别，跟着小张走了。

“不行啊，”玫瑰懊恼的说：“下午有法律课，你们走了，我可还得捱下去，否则永无希望。都是你们不好，一年多了，说教我这个教我那个，结果…嘿！”

我忍不住问：“两位念的是什么科目？”

我问其它的伙计“谁卖酒给她？”

心上来了，她还是低着功课，他们把叉烧饱递在她手里。

我说：“我只了小半年，没见过他。”

我只好再笑。

叶问我：“她很好看，是不是？”

她的笔记本都摊在桌上，喝着啤酒。我为他们写了心。她的神不大好，靠在椅背上不声。但是见了我，还是笑了一笑。

她说：“这一次是真的饯行了。”

叶最说笑，他指着说：“阿明，你过来瞧，这就是标准大学生了，趁着吃的空档就功课，一不尊师重。”

每天晚上我都希望她会来，每天晚上她都没有现，过了两三个月，我也几乎忘了，不是忘了她，而是忘了她会忽然推门而。

她摇摇，拿了一枝笔，趁心还没上来，在一张纸上不知写什么。

“我上课时间到了，谁送我？”玫瑰问。

我不知该到哪里去找她，或者如叶所说，到公俱乐去，但愿他们只是开玩笑。

“我是阿明，记得吗？”我问她。

这时候吃茶的客人已经走得十成九了。

他们走了之后，玫瑰就没有来过。

我笑着摇摇。她倒算是一个特别的女孩。

她独自一个人坐在一张小桌上，闷闷的在喝酒，我尖，就看她喝得差不多了。

“记得我是谁？”我问。

张面孔红红“你们不知，她的会计可厉害呢！”

我看向她，刚好与她闪亮的睛接。

我只好走过去“玫瑰？”我叫她一声。

他们安她：“将来回了家，大伙儿还是可以见面的。”

明年我了大学，也有功课可。

玫瑰也不抬“胡说，我是帮张会计难题。我自己的功课可要呢！”

叶转向张，笑得更厉害“张！你真不要脸？她比你还低一年，大家学费上课，怎么你就去求她？被她看轻，又没有好好的跟你。”

我一震，这么好看的睛！

她仍然呆呆的看着我。我只好掏手帕替她泪。

叶说：“我们当她小妹妹，她也很懂事就是了，你或许见过她哥哥，年初回了家，以前也常来龙凤楼的。”

“后天。”

饼两天上工，他们又来了，这次不是晚饭，是喝午茶。

叶偷偷的对我说：“我们都怕她。”

“理科学。”玫瑰说。

叶摇顿足叹气，说：“男人不争气，给女人欺侮，还成什么样！世风日下。”

玫瑰白他一“这个人来了外国几年，中文也不大明白了，人也胡涂得很，用成语。”

等我再过去为他们冲茶的时候，她已经把功课好了，正老气横秋的在教小张。

我说：“吃了再，当心不消化，胃痛。”

叶说：“我多嘴得很，既答应替她介绍男朋友，又答应替你介绍女朋友，结果两件事都没到，人却要走了。”

我。

叶说：“上什么课？缺堂吧，你一直说要学桌球，今天大家有空，下午到桌球室去。”

“男朋友是多，没一个看得上。”叶说。

“嗳。”她应着，还在看那张题目纸。

“她说超过十八岁了，又是客人，谁还拦阻她不成？”

“几时走？”我问。

叶说：“都是小张不好，害玫瑰这样，你不知玫瑰，别看她那样，还真用功，一见功课废寝忘餐…喂！玫瑰，炒粉炒面冷了。”

她临走转向我“谢谢。”她说。

星期四是我的休假。我回家看父母，再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肚有饿，就想回饭店去吃宵夜。一走饭店，就看见了她。

“叫小张送你，小张，够义气送一送玫瑰。”

我不响。只笑了笑，看着他们离去。

我笑“我的女朋友…？这件事倒罢了，只是她怎么还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