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日笙的话又替秦垣解了另一个迷惑。

秦垣看书的速度非常人能及，连看帐本也是，只是当年因为其父过世，加上大儿自幼病弱，他才会怀忧丧志，脆放任秦氏商行给外人这么多年而无一丝怀疑。

闻言，秦日笙温雅的笑着“这样的帐目，秦氏米行和绸缎庄的每个月帐本比比皆是，不足为奇。”

“你还是担心？”

他不会让这娘们嚣张太久的，他已经受够了她的窝气，受够了。

“就算是这样，之前赚的钱也该帐，损失的帐款再另列损失的原因。”在帐本上，他只看得秦氏米行损失一大笔钱及米，却看不有任何帐，更别提有任何额利了。

“好了，这事我自有主张，不会让那老有机会去找什么厉害的家伙到家里来的，你下去吧。”杜双双有些不耐地。

“姨娘，我能不担心吗？”

“可是，若是姨爹找来专门的人替他查帐呢？”

如

“放心，那些帐目七八糟，内行人都要查上半天才看得问题，何况是多年不事的老家伙？”

“广州那边的米行趁时局混囤积米粮，民众一米难求，秦氏米行乘机大捞一笔，这笔帐当时真是红了所有米行商人的，不过此举却破坏了米行共同的默契，秦氏差没被那些明枪暗箭给赶广州。”

等到他们拿下秦氏产业的那一刻，也就是他把她一脚踢开的时候…

“你没睛看吗？有事快说，没事就给我去，不要在这里打搅我工作。”他难得定下心来要看帐本，可不要又让这个不肖给打了心思。

“爹。”

“可是如果…”

“爹，你跟在祖父边生意也有二十来年，每一笔帐清楚与否你该比我更了解。”

“是啊，也许。”涓可没这么乐观，不知为什么，自从下午把帐本拿书房之后，他的就一直个不停，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似的，那些帐本他可是连掩饰的工夫都省了，因为这些年本没人会查他的帐，谁知现下会突然冒这样的事来。

人退开了，心却依然兜转在她上久久不去。

他这个儿当得够窝，自己的娘是二娘，从小也不得人疼，他不是没有埋怨过爹对他这个儿的不公平对待，就算到现在他也不可能完全释怀，但，爹还是爹，何况娘亲死前一再代，要他好好替她照顾爹。

杜双双皱起居“不会的，你太多心了，秦家的帐目岂可轻易给外人来查？那自家的底不全都给摸光了？没人会这傻事的。”

这小今儿个是吃错葯吗？存心搞得她心烦意、坐立难安，涓沉沉的看她一，乖巧的应了声“是，姨娘。”

“那笔款没秦氏米行的袋，是因为秦氏米行的米被一些不肖人士放火，一把烧了。”没有人可以坐视别人破坏行规默契，打破既定的规则，秦氏米行突然大规模释米粮，不但为自己赚额利，还剥夺了其他米行本来可以赚到的利。

秦日笙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反正他爹对他的冷嘲讽他已经习以为常，练就金刚不坏之了。

状似闲聊，秦日笙却不经意的秦垣手中帐本上，那笔看了半天却百思不得其解的帐款。

他不，却不代表他无能去，这一秦日笙这个当儿的可是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这也是他一向不想过问或手这件事的原因之一，怎知他爹的心思只放在他亲的大儿上，除了秦月轩，就真的什么也不想了。

“爹在忙？”秦日笙挥挥扇，翩然的走到秦垣边，微微俯低看着他手上的帐本。

便州米行这几个月的帐是亏损的，前几个月没有卖一粒米，反而要负担人事开销成本，没想到这个月的米存量突然大幅减少，减少的米几乎可以提供广州城内居民一个月所需用的数量，然而帐本上却依然是赤字。

真的看了那些帐本，也许不消一个时辰就会打消查帐的念。”那些帐本岂是一般外行人可以看得端倪的？若是秦垣有本事查帐，他就不会将秦氏商行的事务这么放心的往旁一搁，丢给她这个妇人家及一个外人。

秦垣终于抬起来看着他“说清楚。”

秦日笙的一席话解释了这个月米存量突然大幅减少的原因，及前几个月一粒米也没卖的原因，但无法解释为什么不肖得利赚来的钱却没到帐本里。

“有事？”秦垣也不抬的继续研究手中的帐本，越看眉皱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