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太没家教了。气不打一处来,又上前狠狠给了他一记耳光。秦惜玉虽被她打得眼冒金星,仍然不知悔改,叫道:“我说错了吗?我是看她全家都死光了没有依靠,他那男人又太不中用,才容忍她跟着的。谁晓得这疯妇一天到晚对我出言侮辱。当本少爷没脾气是吗?”
她那男人?莫非她原来是嫁过人的吗?正想问个清楚明白,谁晓得欣儿仰起头,翻起白眼大声道:“三郎也不是因为同情,而是因为你杀了我全家,心中有愧才来收留我的,不是吗?”
“你…你们…”玄银玲指着她,心想:这个也不是省油的灯。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遇着两个都这样厚脸皮的人,还真叫人无话可说。她不说,那边秦惜玉却气得额头青筋暴起,说:“果然厉害!今日就把你这婆娘甩出去,你看我有愧无愧?来人…来人…”
叫了半天,总算是把他那两个“伤兵”叫来。他指着床上那个嚣张的女人道:“你们,把她给我拖出去。”
玄银玲本来气得不知再说什么才好,但见他真要动手,又想来阻拦。可是,那几个“伤兵”也没有动,听得其中一人嗫嚅道:“拖…拖到哪里去?”
秦惜玉飞起一脚踢到那“伤兵”的屁股上道:“还要少爷教你?拖去喂狗。”
拖去喂狗?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跳起来又去揪他襟口儿。玄银玲哪晓得秦惜玉吃过亏早就学乖了,一闪身躲了过去,还在气呼呼地道:“姐,你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招?”
“小子欠揍呢,让姐姐好好地教训教训你!”那恶婆娘又在一边鼓掌发笑。
玄银玲一下子没抓住他,头脑稍稍冷静下来,道:“简直被你们气死。怪我打你?你刚才说的是人话?莫非你以前也常常拖人去喂狗吗?”
见头儿忤在那儿发呆,几个侍卫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还是玄银玲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秦惜玉无奈地道:“没有的事。我…我只是…”
玄银玲道:“不管怎么说,她对你是有情义的。你莫忘了那天在秦淮河上是她挡在你前面替你求情,她现在都这样了你不能辜负她。”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的样儿,才是他最大的苦恼。他无奈地道:“你只看到她对我有情意,难道就看不到我对你的情意吗?”
玄银玲听他当着欣儿说出口来,惊怒交加地道:“住口!”
欣儿听了眨巴着眼儿,略带些酸地道:“他喜欢你也没什么不对,你只是她的表姐。”
玄银玲更觉难堪,深深地吸口气,故作平静地道:“看来我不应该留在这里,你们两个都好自为之吧。”说完甩开欣儿的手,起身便走。
“怎么样?傻了吧!”欣儿冲秦惜玉笑骂出声。
秦惜玉连忙伸手一拉,却被玄银玲重重地打了一下,痛得他直甩手腕。
“你不要走,否则我…”
“否则你要怎样?”玄银玲听出他话中威胁的意味,攒紧拳头,柳眉一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