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玄银玲侧头看了她一眼。暗想:这个老太婆也是个饶舌的主儿。如果告诉她弟弟是姓秦的她准保又拿个锄头来挖个没完,说不定还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呢。于是就答道:“自然是跟我一个姓了。”
死老太婆张大了嘴,半天合不上。顿了一下,有些不甘心地道:“你弟弟他叫做玄惜玉?”表情有些怪怪的,搓搓手心“这个名字…有点儿怪!”
你才怪呢,她有些愤愤然地道:“名字有什么可怪的,就是叫做玄惜玉。”
两人聊着聊着,就到了一家客栈。正准备进去,忽然一人从侧面飞快跑来。玄银玲正在想着老妇人古怪之处百思不得其解,没留神被那人一撞,整个人立即仰面向后一倒。眼见就要坠地,忽地觉得一人揽住她的纤腰将她抱起。不是那老妇人还有谁?怪的是以一个老妇人来说,她的力道大得有些反常。
“谢…谢谢你老婆婆。”她站起身,轻推开老妇,显得有些结巴地道。
“对不起,对不起姑娘。”那人连忙作揖赔罪。
“啊?怎么会是你?”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竟然被她撞到齐云皙。
“玄姑娘?原来你在这儿,令弟呢?”他的语气显得很兴奋。那老妇人呆了一下,然后又转转眼珠,低下头干咳起来。
“我和他走散了。”她懊恼地道,接着又急切地问:“齐公子,六叔跟绢绢有没有和你在一起?”
齐云皙有些歉然地道:“他们本来跟我在一起,只是刚才…”
“怎么了?”
“我们也是昨天晚上才到这里。今天早上绢绢却不见了,我和六叔分头去找,却怎么也找不着。刚看到有个女孩子的背影有些像她,急着去追赶,所以才会撞到姑娘。”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她一听就急了,眼看泪水又要哗哗哗地流出来。
那老妇人拍拍她的肩头,趋机将她搂入怀中,安慰道:“不要着急,这个镇子很小。这样漂亮的小姑娘,走到哪里都会有人留意的。我们再去打听。”
她一听说妹妹不见了,马上变得六神无主,也没注意到这个老太婆怎会知道她的绢绢是位漂亮的小姑娘。
齐云皙却看着老太婆那双手,走了神儿。
三个人围着石磨丘镇子找了好半天,还是没有头绪。眼见入夜,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齐云皙提议先回他落脚的客栈与袁六见面,看有没有消息。于是三人急忙赶回客栈去。
一迈进房间,见袁六手上正拿着一张纸条颠来倒去地翻看着。
“六叔,找到绢绢没有?”她急切地上前询问。
袁六一见是她,先是惊喜,然后才黯然地道:“没找到。只是在绢绢的枕头上找到这张纸条。”
“纸条?是她写的?”她接过那张纸条。那是一张从普通信纸上裁下来的半截,纸上隐隐带着一种檀木的香味儿。上面用翰墨写下一阕《江南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