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该料到有今天,当时就不…”
杜惟眉闻言大惊失色,也忘记了流泪,单掌一捂他削薄的唇,怒道:“你后悔了?你后悔了是不是?”
乔戬握住她的手,淡淡道:“哭的人是你啊,老婆。”
“我?我哪有?”杜惟眉狼狈地用力抹抹眼泪,打算抵死不认,可是他坦然的目光如此直白地瞅着她的举动,简直让有她无所遁形的感觉。
“好…好吧.我是哭了,是高兴地流泪不行吗?结婚这么久,你说你什么时候主…主动…”她支支吾吾半天,面河邡赤恨不得找个地动钻进去,一辈子都不必露面。
乔戬不吭气,一个劲儿瞅着妻子,不知她到底想说什么。
“笨蛋!”杜惟眉没好气地耷下肩,挣脱他的怀抱,打算回床上睡觉,然而扭转的一瞬脚伤再度席卷了她的意识。
“你的脚到底怎么了?”几经波折,乔戬已发现了她的异样。匆匆来到矮柜旁,打开一盏台灯,映着白炽灯泡明亮的光芒,终于看到了那一大片的红肿!
“啊。好痛。”杜惟眉抱膝而坐,眼泪汪汪。
“你还敢喊痛?”乔戬的眉一夜间快蹙成小峰,掌心缓缓抚过那高起一块的脚踝“还好没伤到骨头,否则有你受的。”
“我受了伤,好难过,你就不能迟些说教吗?”她哀怨地低嚎,心里不断咒骂那个该死的秦飞煌。
“防甚于治…”他意味深长地眨眨眼,须臾,略带疑惑地问:“分明你看的书多,见得面也广,为什么最简单的道理却要别人来提醒?”
“我…”辩解的话到嘴边,杜惟眉咽了回去,嗯.雨霏说得不错,嫁老公就是找一个经历曲折的伴。那些生活上的小经验由他来告诉自己,不是很好?他在紧张,所以才凶了些,那她是不是可以恶劣一下,为此窃喜?
“难怪妈妈不放心,叮嘱我多盯着你。”乔戬又冒出一句。
杜惟眉气结,想抽回脚踝,奈何脚踝被牢牢握住,一味挣扎只能带来痛苦。
“我找红花油给你擦。”乔戬小心翼翼地将她的双腿放平,然后拉开柜子中的夹层.翻了一会儿找出个精致的瓶子。稍微在掌心涂抹一些,才在她受伤的部位涂抹。
“嘶…”眼下,杜惟眉和一条蛇差不多蜷缩着身子.当葯抹到踝上时,禁不住发出低吟。
“有那么痛?”乔戬抬眼看了她一眼,不以为然“你该庆幸及时发现,不然,天亮后这里不只是肿起…片,恐怕,至少三个月下不了床。”
“嗯,那也好,不用天天早上爬起来赶路。”杜惟眉自言自语。
乔戬怎么会昕不到?想起每天早上她的起床气,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