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人家的家里?”秦飞煌愕然地扭头,一副鄙夷的模样“为了逃避问题,还真是不择手段啊。”
沈雨霏眨眨眼,故意说道:“为什么不可以?一个是我死党,一个是我死党的老公,又没有外人!”
“人家夫妻俩的小窝,你添什么乱?”秦飞煌瞪回去。谁怕谁?世界到处都在呼吁男女平等,关键是现在无法平等,这女人的鼻子仰得比天还高!
“赖着不走的是你!”沈雨霏拼命压抑着怒火,生怕一不小心把鞋子甩他脸上,造成史无前例的律师手持“凶器”蓄意谋杀的命案。
秦飞煌睨着她紧握的粉拳、喷火的明眸,低头想一下,突地开怀大笑“好,除了芷欣学姐和惟眉学姐,也只有你不把少爷我的话当回事!有趣有趣,这样吧!铁嘴女人,我重新考虑你家嫂子之前的提议!”而后,双臂不由分说箍住沈雨霏的腰,蛮横地拽着她“学姐,我先把你这个伶牙俐齿的‘哥们儿’拖回去!”
“唉,你放手!”雨霏的尖叫声响彻楼道,震撼天地“我怎么说都比你大,你不能这样对长辈!放手!放手啦!”
“闭嘴!乖乖跟我走!”
“不,惟眉…”
“不要吵!”
“我不!”
“…',
吵闹越来越小,直至鸦雀无声。
只剩下两人的办公室.格外沉寂。
计算机音乐发出轻微的响声,那是屏保音乐,几个小泡泡随之从海面冒出。大概,剩下的就是彼此的呼吸了吧。
乔戬在屋内,杜惟眉在门口,很近的距离,却没有人踏出第一步。杜惟眉是想说点什么打破僵局,却有心无力。刚才是坐车来的,因为实在是太晚了,而她的脚又不方便行动,所以只能选择这个她抵死都不愿选择的交通方式。乔戬就坐在那里,她的心陡然轻松许多,紧趄爱越贪心绷的身体也跟着缓弛下来。不知怎么,喉咙泛起阵阵刺痛,全身也越发绵软,一点力气都不,被炸干似的难受。
“回家吗?”乔戬终于说话了。
杜惟眉淡淡地回答:“你不回去,我有必要回去吗?”
“别任性。”乔戬温和地朝着笑了笑“这里没有软床,只有硬梆梆的桌子,你受不了熬夜的折磨。”
“为什么熬夜?”她尖锐地反问“你什么时候变成工作狂了?我不记得我的丈夫是个夜不归宿的人。”
“今天情况特殊。”乔戬的下巴点点桌面上的企划案.“惟眉,公司的事,即使不是一个部门,你多少都该明白些。出了差,我是要总结一下。”
“你那个样子能总结吗?”杜惟眉忍着嗓子的不适,据理力争。
“什么?”乔戬茫然地问,并无丝毫的勉强或矫情。
可是,他的一切举动在杜惟眉眼中讽刺万分!她摇摇头,一指他藏在暗处的臂膀“上夹板的人,自理都成问题,拿什么来工作?”
“一点点拉伤不要紧。”乔戬站起来,试图轻轻抬高一下胳膊,却被肌肉间的撕裂感逼得收回。这下是真的糟了,医生没有夸大其词,照情况看两个月未必能好,而这一段日子的工作又非常大,左手不能活动不知会耽误多少进度。
“医生怎么说?”杜惟眉没有错过他眉宇间转瞬即逝的皱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