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样。
“那有什么好!明明可以坐直升机,‘咻’地一下就到了,干么还活受罪,害我吐个半死坐船回来。”
“说得也是,那你继续骂好了。”
不过咏烈也没兴致骂人了,因为冯家的大宅己近在眼前。
看到大宅,咏烈的脸马上换下疲惫,霎时变得精神百倍,拉着钱乡就嚷“你看你看!我们家到了,很漂亮对不对!跟你说唷,屋子后头有一条小径可以去幻影湖,还有龙腹的风景也很棒…”
钱乡却很不识相地打断她的话“咏烈,老虎在哪里?”
“去,别张口闭口都是老虎好不好!放心啦,老虎跑不掉的,我们先进屋休息一下,下午再带你去看老虎。”
咏烈边说边带钱乡进了大宅。这栋宅子占地约百坪,外头不仅围墙高筑,还加装高压电丝圈;咏烈向钱乡解释,那是因为怕野生的老虎跑进来。
她们俩吱吱喳喳地进门,甫进入客厅,便看到咏烈的父亲。
这两只快乐的小云雀,在看到冯纲闭眼假寐的身影时,立即噤口不语。
“父亲,我回来了,这是我的同学,钱乡。”咏烈的声音像是突然被掐住脖子似的,不自然地怯怯的开口。
“呃,伯父你好,我叫钱乡,不好意思要来叨扰一阵子。”
“嗯。”冯纲动也不动,连眼皮都末睁开。
咏烈一瞧不禁气闷在心头,什么嘛!一个女儿在外读书,一年到头难得回家几趟,现在进了门,居然连瞧都不瞧上一眼;若在平常也就罢了,反正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可现在她有朋友在场,连这点面子也不给她。
虽说钱乡早就大略知道她家的情形,不过真让她碰上眼前的情景,咏烈还是觉得难堪。
“父亲,这是我同学,钱乡,你也可以叫她的小名,吼儿。”咏烈气不过地大声“再度介绍”她的朋友。
这次冯纲总算有点反应了,他缓缓抬起眼“欢迎。”
这下咏烈也没辙了,懒得再多说什么地迳自拉着钱乡往自己房里走去,边走还边自言自语道:“哼!什么意思嘛!做人家父亲也没个家长样,我真怀疑他根本就是外星人派来卧底的,我亲生老爸早就死了,那个家伙正穿着他的皮在演戏!”
“咏烈!”钱乡错愕地盯着她瞧,他们真是父女吗?
“你干么那么吃惊?我真的是这么想的。”咏烈继续说:“那个老头一面说妻子死了很难过,一面对自己的女儿不闻不问,拜托,我妈生我难产死掉又不是我的错。没几年他又忙着娶新太太。他要不是外星人就是冷血动物!”
冯咏烈的父亲是一个严肃的老人,不过看不出来他遗传了什么东西给女儿。是隐性遗传吗?还是母亲的功劳?钱乡的生物科没念好,从觉得脑袋里一团浆糊。
钱乡安慰她道:“也许他有他的理由,我想他应该还是很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