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吵翻天…”
“你才是咧!早告诉你说这是女人的聚会,你就是不听,硬要凑一脚,现在又碎碎念!”钱乡看了姐姐一眼。
钱乡比了一个0K的手势。
“来吧!我们上!”
两个人拿起枕头便朝钱纥猛打,三个兄妹玩起了枕头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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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失记忆…
三兄妹闹够了,玩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她们那中看不中用的大哥首先告饶,回房休息去了;钱乡再和姐姐聊了一会儿话,没多久,钱涞也沉入梦乡;只有她,翻来覆去地怎么样都睡不着。
她一直想着“失忆”这件事,她对自己曾“生病”一年的事,一直心存疑惑,老实说,她根本不记得了,甚至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妈妈说,她是病昏了头,不记得是应该的。
有时候,钱乡老觉得自己似乎游移在某个空间里,曾经认识某些人,做了某些事,可是,那个空间却是空白的。
就好像不存在似的,可是记忆里又有那一段时间的位置,她可以感到它曾经存在,只是想不起来内容该是怎样,或者被锁在某个盒子里,一直等着要出来。
只是,在哪里呢?
钱乡一次又一次地在大脑储存记忆的抽屉里翻找着,但却是徒劳无功。
轻声蹑脚起身,生怕吵醒了熟睡中的姐姐。来到桌前,瞥到自己和咏烈的合照,以及搁实在桌上、今天寄来的那个包裹,她对着它们发起愣来。
再拿出这些年来收到的东西,她开始思索着,难道那场病苞这些东西有什么关联?且自己老是反覆作的那个恶梦,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种无助的失落感到底是何时才有的呢?
想想,似乎是同一个时候才有的。当她病愈出院回到这个家的时候,那是…四年多前。
那生病前呢?越想头竟隐隐痛了起来,钱乡烦躁的闭起眼睛,眼睛余光闪过照片中冯咏烈的身影,一道灵光乍现…
“对了!咏烈!我跟她约好去…去哪里呢?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她苦恼地抱着头低嚷,好不容易才抓到点头绪,她不甘又这样失了线索。
这个夜,看来钱乡会过得很漫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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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是充实而忙碌的,钱乡专心地投人工作中,展开毕业后的新生活。
这天,一位西装笔挺的先生来到工作室,指名要找钱乡。
“钱小姐,你好!”来人递上一张名片。“我是汪守敬。是代表冯咏烈小姐前来的。”
钱乡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来意。“咏烈?有什么事吗?”
“她想请你掌镜,帮她及严先生拍摄婚纱照。”
婚纱照?“咏烈要结婚了?!钱乡兴奋地喊。
“是的,婚期定在下个月。”
多年没有联系的好友,再有她的消息时,竟是她要结婚了!这讯息着实叫人又惊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