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谁才是她的父亲。”他看到了她惊讶的目光。“可是他为了面子,什么也不说。就是在那时候,我忽然觉得咏烈真可怜。”
她推测道:“所以,为了保护咏烈,当你发现胡伯是咏烈的父亲时,你才会什么也不说吧?”
他点头。”我母亲的死亡,也带给了我很大的打击,其实我比任何人都不能接受这事实,一直深深自责着。有一天,当我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时候,我竟然看不清这是母亲的脸,还是自己的脸。我对这张脸真是厌恶到了极点。所以我戴上面具,不是为了别人,而是避免自己看到,就是这么一回事。后来,四年前意外发生,我的脸受了伤,留下疤痕,面具,更像保护色似的拿不下来。”
“其实,她不是自杀的,是惠慈姨妈杀了她。”
“吼儿?”
“真的!”钱乡吐了口气。“是她亲口告诉我的。”
“是吗?”冯承烈顿时觉得心上的那道枷锁不见了。“坦白说,我一直都觉得我母亲恨我,她才不会让我得到幸福的。”所以他和吼儿才会如此多灾多难,没想到真相竟是这样!
“你怎么这么想呢?”钱乡靠着他,想要分担一点他的悲哀。
月亮完全升上来了。
他拿下面具,脱下了上衣,让吼儿看他身上的伤。
好一会儿,钱乡都说不出话,那样的伤势不知比自己曾经有的严重多少。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弥补他“很痛吧?是不是?”
“为什么要哭呢?”冯承烈拍拍她“反正我本来就讨厌这张脸。”这样也好。
他的话让她的心更痛了“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让我离开你好吗?”
“我答应你。”
他突然像想起什么,从丢在一旁的上衣口袋中,掏出一样东西,放在她的手上。
“我的紫水晶项链!”她惊喜地喊“你怎么找到的?”
“不是我,你该感谢雪霁。”
钱乡献上了自己的唇“我还是要谢谢你。“
他很温柔地回吻她。
“今天晚上,我们不回去了。”她的手放在他肩上,头枕在他胸前。“我想跟你在一起。”
“吼儿…”他心动她的提议,可是这样好吗?
“好不好嘛!”见他久久不答,钱乡抬头,对上了十电的眼睛。“承烈…”
他的眼中闪耀著无法停止的欲望,他低头吻她,用热切的吻代替了回答。
这样狂热的感觉是钱乡从末感受过的,让她忽然觉得自己好渺小,好需要保护。
她躺在摊平的睡袋上,与他一起。.
黑夜,就要结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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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光射了过来。
钱乡不由得睁开了眼睛,冯承烈已经醒了。同她一起迎接曙光。
他将她拥著,早晨的气温有些凉,柔和的光线照在她雪白得略呈粉红色的身上,真是美丽极了。
“早安。”钱乡笑着揉揉眼睛,能第一眼看见他真是幸福。
“早安。”他亲著她的脸。
她转身,碰了他一下。“我们一辈子在这儿,别回去了好不好?”她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