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与欢呼立时响起,在场的每一位嘉宾均纷纷向他举杯。
“恭祝卓纳斯公爵与夫人结婚七周年快乐!”大家不约而同说着贺辞。
卓纳斯公爵朝厅内的贺客群迅疾地扫了一眼,除了预料会先行离去的堂弟安特洛王子外,没有人中途离席。很好!
“干杯!”他不露心绪地握住妻子的手,对云集的宾客举杯,笑容可亲。
“干杯!”宾客们兴致高昂,附和地喊。
“爵爷怎么说?班尼。”电话的这端一挂上,马上就有人问。
“我们分析研究,他要结果。”回答的是一脸阴鸷的中年男人。
“这么说来,我们要尽早开刀,把胶囊取了出来。”
“X光片显示胶囊还在那个地方吗?”班尼显然是这群人中的首脑人物。
“真奇怪,不上也不下,就在原来的位置。”
班尼缓缓说:“去联络怀特斯医生做好准备,明天晚上动手。”
“那么‘瓷器’要打碎呢,还是要补回去?”
“就不用费功夫了。”班尼不假思索地说。那灰冷的眼珠始终没有一丝生气。
“反正她是非法入境的。”
季白雪醒来时,周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暗得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张开眼睛了没有。
她恍惚地坐了起来,正在犹豫要不要站起身来时,一阵开锁的声音不知从何处隐约传来,在思索怎么回事前,她已本能地躺回去,闭上眼睛。
一道光线射进来,从紧闭的眼皮上,季白雪可以感觉得到,然后,接踵而至的是沉沉的脚步声。
“这个中国妞还没醒。”一个男性的声音在她身旁粗哑地响起。
“随她睡吧!反正睡得越久越沉,对我们就越有利。”
“也对!最好这一觉睡到东西拿出来,这样我们的大医师连麻醉都省了。”
“我真不明白,其实先把她弄死,就能够很容易把东西拿出来。”
“可能班尼想问口供吧!”
“讲笑话吗?这个女孩连英语都说不好。班尼会中文吗?”
“你们在里头要嘀咕多久?”班尼在房外沉喝。“那个女孩到底醒了没有?”
“还没,班尼。”
他们回答着,便走出去,房门再度上了锁,里面也再次陷入乌漆的黑暗,但是,季白雪没有心思注意这些。
那个男人叫班尼。刚才那声低喝有几分耳熟,在门被关上的瞬间,季白雪心悸地想起,是在手术室里…那充满杀机的声音,虽然适才的那段对话,她一句也听不懂,但是,那声低喝足以令她颤栗不已。
现在自己落入这帮人的手中,他们对她腹中的胶囊志在必得,他们更不会放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