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是云游四方、居无定所的啊!
甭自裳忽觉一线光明。“大师…”闻逢和蔼的一笑。“我明白。”他走到商离离面前。“商施主,凡苍松派掌门人必有一火红升龙佩做为信物,自裳那块,老袖是见过的,这世上,恐再没有第二块相同的玉佩了,若商施主拿得出来,则掌门必是孤星河无疑。”
“大师,您这话不通!”商离离冷笑。“二师兄就算真有火红升龙佩,那又代表什么?他早就叛出了,我丈夫孤行云也已经继位掌门,他临终前将掌门位置传给星河,本来就是再妥当不过的事,而二师兄现今再回来,拿着一块死物便叫我把掌门还给他,这是什么道理?!”
“离离…”孤星河听她越说越狂做,不觉唤了她一声,这时闻达却仿佛察觉到其中的诡矣邙凌厉地扫了孤星河一眼,孤星河作贼心虚,当下便噤住了口。
“老呐与贵派前掌门孤老也算交情匪浅,不知大家是否愿听凭我做个裁断?”闻达说得客气,事实上厅堂之上的众人皆知他这话说得是客气了,若他真要插手,恐怕无人敢不服。
闻达走到孤自裳面前,示意他交出玉佩,孤自裳拿了出来,却不交给闻达。
“大师,我孤自裳今天站在这里,不是为了争夺虚名,不是为了这人人冀望的掌门之位,我为的是我的良心,这升龙佩,仅仅是象征我清白的证物,我的目的是要揭穿这女人可耻的阴谋,至于这块玉佩所代表的一切价值,我孤某不屑一顾!”他说着便高举玉佩,使出内力将其用力往墙上一掷,这一掷,玉佩马上碎裂不堪,而象征这至高无上地位的资格当场被损坏!
当所有人都不禁错愕时,闻达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好高做的年轻人。”他转向厅中所有人。“各位,我看孤少侠衣着狼狈,显然刚刚脱困不久,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要一问便知。”
商离离闻言,一张俏脸突地惨白。
她想起洞穴中的孤行云,只要孤自裳真的带闻达去看过,她处心积虑安排的一切马上会败露。
“这算什么…”她不自觉喃喃地道。
“离…师母?”孤星河发现她越来越不对劲。
“这算什么!”商离离忽然大喝。“你不能去看、不能去看!”她一个踢脚,将地上的长剑抄起来,想都不想就朝闻达杀过去。
“大师留心!”先出口的是芳菲,孤自裳反应过来,要用身子去挡,芳菲见状心急地唤道。“自裳!不要!”
这时闻达忽将双手搭住甭自裳肩膊,用力往旁边一推,自个儿也同时向后弹开,然而见孤自裳有危险而扑过来的芳菲却硬生生闯了进来,孤自裳眼瞳圆睁,反身格开了闻达的手便霍地抱住芳菲,就在此刻,商离离的长剑一下子便插入了孤自裳的肩膀,再迅速地拔出,一道血虹随着锋芒而现。
“自裳!”芳菲听见一种锐器没入的声音,下意识双手扶住甭自裳,却不料沾到一摊湿黏。“不!”泪水当场宾落而下。
商离离突地楞住。
“师兄…”她轻唤了一声。
甭自裳听见了,却只是凝望着眼前的芳菲。“你…没事吧?”
芳菲泪涟涟。“你受伤了,又受伤了…天啊…”商离离心一抽。“师兄…”她再度柔柔地叫着。
“我受不起。”回答她的,仍只有一句冷冷的受不起。
“你甘愿…为她死?”商离离痴痴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