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顿时汗涔涔。
“噢!怎么搞得嘛!”她不得不扶着衣橱的门,不满的咕哝着。
明天是婆婆的生日,她还要上街去选焙礼物呢!她闭了闭眼睛,休息了一会儿,感觉好些,马上取出一件水蓝色的雪舫纱洋装换上。心想买完东西,顺便去看个医生吧!
这么盘算后,她拿了皮包,锁好门,就出去了。
钟灵一个人搭车来到东区,一路上因为塞车,车速缓慢难行,停停走走。她的脸色益发难看,闷在狭隘的车里,她不只是头晕虚软了,她还想吐,可她一直强行忍住。
整个人瘫靠在车椅背上,一面用手捂住嘴巴,一面伸手不断去拂拭那涔涔冒出的冷汗,她觉得非常不舒服,模糊的问:
“对不起,请问到东区了吗?”
“还远哩!今天车子塞得特别严重,你约好人,赶时间,是不是?那可也没法子了。”司机先生说。
“不是的,我…我…”
那司机先生察觉不对劲的回过头来。
“喂喂,小姐,你怎么了?”他瞪大眼睛,紧张且关怀的问:“你不舒服吗?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是的,我要去医院!我要常欢!她心中狂喊着;可是空气那么坏…冷汗不断地冒涌出来,胃见鬼的翻搅不已。忽然间,眼前全是金星乱舞。常欢,常欢,常欢…她只在心中着急的喊叫着,嘴里就是没力气吐出一个字来。然后,她什么知觉都消失了。
她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一时间,她弄不清楚!究竟置身于何处。眨动眼帘,首先映入眼中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嗅到了空气中浮漾的葯水味,胃内一阵翻腾,她差点又忍不住要呕了出来,她伸手想去捂嘴,才发觉有人握着她的手。她吃了一惊,转头一看…是常欢,她接触到常欢的眼光,是他握着她的手,坐在床旁的一张椅子上,带着掩不住的兴奋与爱怜。发现钟灵醒来,他马上起身坐到床沿上。
“老公!”她叫:“你怎么在这里?真是你吗?我怎么了?
我生病吗?”
“是我,灵灵。”他笑吟吟的。“你没有生病,是一个好心的司机先生把你送来医院的,你昏倒在他的车上。”“可是,我很不舒服嘛!怎么?不是生病吗?”她不解的。
“他们又怎么通知到你的?”
他用手抚摩她的面颊,又执起她的手放到嘴边轻吻一下。
“幸好你皮包里有我的名片,所以,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我了。”他握紧她的手,不很认真的责备着:“你啊!真是粗心大意,一点都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出门前,难道没有察觉丝毫的不对劲儿吗?”
“我是想…”她嘟着嘴委屈的说:“先去给妈买完生日礼物,再顺道去医院。谁知道…”
常欢又爱又怜的瞅着她。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昏倒?”他故作神秘的问。
她怔怔的望着他,屏息不语,摇了摇头。
半晌,她才犹豫而迟疑的开了口:
“为什么?好老公,你别卖关子了,难道我…”
他鼓励地朝她笑着说:
“难道什么?你猜到了?”
钟灵蓦然间满脸羞红,心里已经有些明白了,却死不承认,故意结结巴巴的说:
“是不是我…我有毛病?”
“哇!”常欢气结的怪叫着:“你是真迷糊还是假迷糊?你要做妈妈了,傻瓜。”他说着,一把将她自床上拉起来,把她的头揽入怀中,用双手紧紧的抱着她。
一阵喜悦的狂潮淹灭了她,她终于恍然大悟了,怪不得这些日子来,她莫名的头晕虚软,没事就恶心反胃,原来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