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这样想，这样，问题便接踵而来。首先是无可避免的，必须回去看自己从当初被“拱”来候选，到之后故意表现得好像真的想要选上的心情转折，同时还得应付总事团中与我年龄最相近，脾气也最冲的理学院总事郭凌，对我的制肘，时时留难。

我手持听筒，缓缓弯腰蹲下，仿

来不及了，电话已经在哔声后断线，就好像我们两人的关系，再也无法连结，无可挽回。

“我想去…”

“什么都不要再说了，只要记得在下回外文系或文学院办活动时，帮我们多争取一些经费就好。”她朝我眨一眨。

耳才及那个声音，我整个人就呆掉了。

正因为这番验，使我对前的“衔”有了全新的受，让我开始认真思索自己在未来的一年内，到底想要得到什么？又能付什么？

陈菲力调回去看台上。“台上国乐社一票人，谁晓得你是在说哪个人漂亮。”

我盯着显示幕上逐渐减少的数目字：九、八、七…

可是当我得知他把安排校内两大海报栏的工作编派给我，却不曾将细节代清楚，导致我就快要让庆祝光复节的海报开天窗，因而挨了课指组一顿训时，终于觉得自己再也忍无可忍。

“悦晨，我…”

他在那不再说话了，可是也不将电话挂上，如同我听他的声音一样，他也已经猜到在另一的人是我。

慕觉，其实稳櫎─

三、二、一。

六、五、四…

“我说你们啦，这次看你们为晚会尽心尽力，让我第一次会到团队合作的动，现在再有人间我觉得什么样的人最，我一定会说全心投工作的人最。”

虽然受到这样的震撼，有了这一番认，但是几天后的庆功宴，我还是缺了席。

我记得当晚说这句话时，自己的光正好落在即便天气已经微凉的初秋，孙昌祥依然整个汗的背上，在平日看似漫不经心、吊儿郎当的外表下，这个男人其实还是有他在乎、关注的事情吧。

十元币，我开始号码，然后在接通声中等待对方接听，一连串利的动作几乎都是无意识的，直到电话被接起…

是上学期末，用大二上的成绩申请的一份奖学金，我几乎都给忘了，清楚可以自己上台北去受奖，也可以等他们寄过来后，我想走的念便愈发烈起来。

那是慕觉的声音，我刚刚反的，是他家的电话号码。

我知郭凌会这样，也不是没有理的，因为我过去的态度确实太闲散、太疏离，甚至可以说是太过分，但我偏偏无法对他们任何解释，只好一忍再忍，企图以实际的改变来扭转他对我的印象。

我住了她的手，实在想要多说一些话，可是最后只重复吐了两个字：“谢谢，谢谢。”

所有的声音都梗在我的咙里，我想跟他说什么？又能跟他说什么？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这组号码不是早该被我遣忘了吗？

我不晓得自己是怎么走下楼梯，走活动中心的，我只晓得自己想要离开那里，甚至想要离开学校，越远越好。

“自己人，谢什么，Si摸n不是说吗？咱们文学院在学校里虽然是弱势团，可是团结自然力量大的嘛。”她走开了几步，突然又转过来。“对了，公布栏去看了没有？你拿到了一份奖学金，数目还不小喔，如果还是觉得过意不去，倒是可以先用来请我们吃一顿。”

结果一教室，准备上英国文学，系上总事，也是同班同学的江悦晨就过来跟我说：“海报的事我听说了，你放心，我已经让系会的工组帮你赶工，一定可以赶在今天晚上贴上去。”

慕觉，你为什么不说话？

于是在犹豫了几天以后，有一天晚上我终于随便找了台公共电话，从背袋里抓一把铜板，想联络台北的朋友，说我要上去住几天。

“喂？”

“喂。”

“你看，最后一个节目了，真。”

慕觉，我们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