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这个不孝的女儿,母亲竟低声下气地向他求援。
母亲没必要这么做的,明明知道自己的女儿追逐的是一个永远不可能的幻梦,她为什么不阻止,反而还鼓励她喜欢就要勇敢追求…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我只知道自己砸了不少钱在你身上是不争的事实,既然如此,你当然有义务为我做任何事开偿还了。”宋容涛斜睨她一眼
“你那份在儿童美语任课的工作明天就辞掉,然后到报社上班。”
“我不是新闻系的学生…”
宋容涛不听她的理由“那你恐怕要比别人付出多一倍的努力了,怪只怪你当初选错科系就读。我会找一个资深记者带你跑财经新闻,以后报社就是你的了,你最好有担当一点。”
“但这不是我的兴趣…”仓萲舞觉得自己仿佛是傀儡般受人操纵。
“兴趣是可以培养的,你得照着我的意思去发展未来,只能喜欢传播工作。”
闻言,仓萲舞怔住了。一夜之间她从备受宠爱的小孩变成一个要靠陌生男人救济的可怜虫。
她一个人也是可以好好生活的,为什么母亲非要叫她认祖归宗不可?
她知道自己会听从母亲的话,但却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变成这个样子。
眼前这个她必须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对她毫无感情,她可以轻易地感觉到。她原本已经不快乐的日子,会不会因此更加惨淡?
----
阳明山仰德大道上的柏翠山庄,价值高达八亿三千万的顶级毫宅待售五年多,在三天前终于被买下来,而且是一块钱也未杀价的大方利落。
台湾的建筑及房屋中介业纷纷臆测,是谁拥有如此雄厚的财力?但屋主碍于买方的条件要求,一句话也不敢对外泄漏。
正当社会大众也受感染而热切讨论的同时,各家媒体报纸都收到通知,表示柏翠山庄的新主人要接受访问,于是就形成此刻的盛况…
一台又一台架好的摄影机、一支又一支摆在桌上的麦克风,闹烘烘的记者们聊天打发时间,耐心地等待神秘人物的出现。
说来好笑,没人知道这号神秘人物是何方神圣,但大家却一致沉陷于他所特意营造的神秘气氛里,跳脱不得,想要了解他的好奇心旺盛狂飙。
其实台湾企业界出得起此价钱购屋的有钱人比比皆是,可是所有人都一口断定买主绝非道地的台湾人。虽然宋萲舞自己也觉得荒谬,但她却也是其中盲目的一员…她代表鑫华时报出席。
对比着室内的嘈杂,西落的太阳沉静得那么诡异,像颗红色星球悬挂在地平线上。白玫瑰为花园覆上一床芳香,杏黄色的余晖轻吻着花朵,花台的基座附近已有杂草冒出来,但有几朵花儿仍从铺砌的石块和草丛中挺出,在石壁间投下迷人的魔网。
这一幕才被眼睛摄入不久,还清楚地停驻在她的脑海里,哪知月亮已在不知不觉间缓缓升起,就像一个可以伸手去触碰的球儿似的。
宋萲舞这才发觉她已从中午等到晚上,时间飞逝而过,而大家守候的主人却迟迟未现身。
“各位记者先生小姐们,美国琼斯集团总裁感谢大家的耐心等候,现在他要接受访问了。”丹尼尔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宣布道。
“喂,难道买下柏翠山庄的人就是琼斯集团的总裁?”一家无线电视台的男记者问友台的女记者。
“那不是史恩·琼斯吗?”女记者吃惊地说。
“可是怎么没听到他抵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