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感觉快喘不过气来。
一真及时扶住了她,劝道:“姑娘,你身子还这么虚,不能过于激动,你还是先歇着吧!”
“不…”卫书娴仍在挣扎着,像寻求浮木般紧扣着一真的手不放。“我不要…躺下,带我去,带我去看他,求…求你…”她喘息着哀求他。
“老师父。”一真回头寻求老师父的意见。
“带她去吧!”
一听到这句话,卫书娴喜极而泣。“谢谢…谢谢你们。”
在一真的搀扶下,卫书娴方能拖着极虚弱的身子来到隔壁房。当她一眼瞧见一脸死灰的尹阙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时,她差点晕过去。
她颤巍巍的走到床畔坐下,轻柔趴在尹阙胸膛上,隐约听见他心房跳动的声音“咚、咚、咚”的,她欣喜的落下泪来。
她柔声唤道:“我听到了,你还活着,尹阙,你还活着啊…”她执起尹阙的手掌,贴在自己胸口上。
“这是我的心跳声,你听到了吗?我们都没死,我们还活着,你听到了没有,我们都还活着啊!”一真看着,莫名的感动起来。“奇怪,我哭个什么劲啊!”他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泪。
原来这名男子名叫尹阙啊!瞧这姑娘依依不舍的模样,相信两人的关系匪浅。
倏地,一真手指着尹阙叫嚷起来:“老…老师父,他、他醒了耶!他动了。”
卫书娴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一切…那只教她握在胸前的手,正轻轻的动了起来,很缓慢,却如此的震撼人心。
“尹阙,你听到我的心跳了对不对?你听到了,睁开眼睛,看看我啊…”这时,老师父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一真,快,去将采来的葯熬好。”
“老师父,这是?”
“有救了。”
有救了是吗?重伤男子也奇迹似的从鬼门关爬回来了是吗?这真是个好消息。
“是的,一真马上去。”一真快乐的高喊着。
愉悦的嗓音就像雨后第一道暖阳,温暖了原本阴霾的大地。
“美人姐姐,你大病初愈,应该多多休息才是,怎好让你做这些苦差事呢?”
卫书娴手中端着刚熬好的葯汁朝尹阙的房间走去,一真紧跟在一旁,顾前顾后的,不是怕辛苦熬好的葯有个什么闪失,而是怕他心爱的美人姐姐有个什么意外。
卫书娴虽然精神好了许多,但昨儿个染上风寒,夜里直咳个不停。一真担心美人姐姐又病倒了。
“你怕什么?”卫书娴打心底喜欢一真,把他当亲弟翟拼待。
“怕?”
霎时,一真傻了,斟酌着要如何回答。若是答怕美人姐姐摔着了的话,未免太恶心、谄媚了点,更何况,一位小和尚成天跟在人家姑娘屁股后打转,未免太不像话了点;若是说怕将葯汁打翻呢?这岂不是说美人姐姐连端个葯汁都做不来,这未免有苛责之意。嗯,不好,两种说法都不好。
倏地,卫书娴咭咭笑着,一真不免有些恼羞起来。
“美人姐姐可是在取笑一真?”
“是呀!”卫书娴倒也不掩饰,直言快语道:“说了也不怕你生气,方才你心里想的我全不怕。要是葯汁洒了,你自然会赶紧再去熬一盅;若是我一个不慎,病倒了,你会照顾我啊!你说,我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