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的泪。
“她没事。”尹阙占有性的拥着她“她只是累了,需要休息。”
“是吗?”
“一真,卫姑娘身子虚,加上太过于劳累了,你到厨房去熬一些莲子汤来替卫姑娘补补身子。”老师父吩咐道。
“可是…”一真总觉得有些奇怪,却又摸不着头绪。
“快去呀!”
老师父催促着,一真只好勉强离开了。
卫书娴依偎在尹阙怀里,害怕与不安使她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害怕泄漏了自己的情绪。
怎么会这样?莫非阿史那弥拼命的追杀他们,为的就是暗中派一个假公主暗杀东突厥可汗,好嫁祸给大唐皇朝吗?而小呆呢?她会不会也死了?那个假公主为什么也会死呢?为什么这一切会变得如此混乱呢?
尹阙轻拍着卫书娴发颤的身子。她乃堂堂鹰扬府的千金之躯,曾几何时遭受到追杀与恐惧的迫害。只怕这一趟和亲之行,将在她心头造成永远的梦魇。
可是,依照目前的情势看来,他们不走是不行了。他们非得赶在东突厥对大唐发兵之前赶回长安,向皇上禀告这一切不可。
“事情已经愈来愈不可收拾了,你们不回去不成了。”
就在两人沉思之际,老师父倏地开口说道,让两人皆吃了一惊。他们同时回头望去,尹阙已开了口问出心中疑惑。
“老师父莫非知道我俩是谁?”他下意识的搂紧了卫书娴。莫非…老师父也是阿史那弥布下的一颗棋?
老师父虽双眼皆瞎,但心智并不盲,自是清楚尹阙此刻心中的打算了。他呵呵笑着道:“我可不是你们的敌人,用不着对我如此防备。另不过我有事相求。”
“老师父对尹某恩同再造,不管有何事相求,但说无妨。”尹阙拱手道。
“是呀!只要我们能力所及,一定替老师父办到。”卫书娴同尹阙一般想法。
老师父对他们的恩情,就算穷其一生,也无法偿还。
“只是…老师父何时得知我俩的身分?”感恩归感恩,好奇的事还是要问清楚。
“救你们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了!男的身穿战袍,盔甲鹰纹,乃大唐将领;
女的身着极其昂贵的绮罗装,身戴金饰,非富即官家千金。我虽看不见,但听一真描述即可得知。只是我不明白,你们为何双双坠落崖底。”老师父转身端坐在藤椅上,缓口气道:“直到一真说东可汗迎娶大唐公主,我这才明白,你们成了某些人野心下的牺牲者。”
尹阙和卫书娴面面相觑。
“老师父,你好厉害的见解。”卫书娴不禁鼓掌叫好,深感佩服。
“这没什么。我很羡慕你们,在历经生死劫难后,依然能相守在一起。”
话中含意深远。于是卫书娴打蛇随棍上,马上道出心中疑问:“老师父,据传闻在四十多年前,于阗和龟兹两国发生一件泣鬼神惊天地的故事,女的死了,男的至今生死未明,莫非…”
“你知道这事?”
“是的。”
感觉到卫书娴认真无比的模样,老师父有些感伤起来,说出的话也变得飘渺。
“没错,我就是当年龟兹国的皇子。当年的我自恃聪颖绝顶,武功过人,完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内,心高气傲的听不得旁人的劝,而导致奸臣在我父王面前搬弄事非,引发两国开战;一场战役下来,我最心爱的米路因而丧命,我虽痛心疾首,依然无法挽救她已逝的生命。而后,那奸臣欲杀我灭口,我虽大难不死,却因练功走火入魔而致双眼失明,一夕之间白了发。幸好一位高人赐我一粒葯丹,方能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