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直往山下跑去。
眼泪飞在周围的空气中,我的视线有些模糊。身边路过的熟人一直叫着我的名字,可是我没有去理会。因为,我要去见布鲁斯的最后一面。
我,错了!
在知道他的故事,在看过他惊人的力量以后,我把布鲁斯看做一个强壮的神,一个总是保护我的守护者。他总是能够轻易地把我抱在怀中,吻着我,那带着无比生命力的呼吸仿佛可以平复一切的伤害和不安。我总是觉得他是可以活下来的。
然而,他也只是一个人而已。
我的心脏承受不了过强的跳动节奏,那股割心的疼痛呵!突然,下腹部传来一阵痉挛,我眼前一黑,晕倒在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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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个月后的一个夜晚
费约小镇仿佛是一个小小的戏台,每天上演的戏总是有着相似性。像这个黯然的夜就像是无数的夜一样,我走在大街上,手里提着买好的东西,向家里走去。
耳边是Shakira的新歌曲,具有拉丁风味的音乐在街上飘扬。Creed的那首歌已经被人们听烂了,再也在街道上找不到了。我还真有点想念Creed独特的嗓音,还有那悲伤的电子吉他调子。
“Queen?”
身边响起声音。爱丽丝向我走来。
“嗨!”我停下身子,向她微笑着打招呼。“今天去看医生了吗?定下来日子了吗?”
“嗯,大概就是这一两天了吧!”我抚摩着我隆起的肚皮,里面是布鲁斯的孩子。
“到了日子要打电话给尼克!他就算是天要塌下来也得带你去医院!”
“哈哈!”我笑着“不用担心,杰西会比他还紧张。”
“嗯。那我先走了!”爱丽丝转身离开了我。
我站在原地,眼睛忽然看见远处耸立的一个很大的十字架,那是墓地,里面有布鲁斯的坟墓…
我从没有想过,在我知道布鲁斯死了的那一天,医生告诉我布鲁斯的孩子正在我的腹中成形。唉!这样的讽刺啊!新生的一个生命紧随着逝去的那一个。
他最终并没有为我杀人,但是他把命给了我。
我没有见到布鲁斯的尸体。我被告知他在旧金山心脏衰弱而死。他的尸体被斯通家族的人带走了。然而,费约镇的人们仍然为他举行了葬礼。
那天,小镇上,还有曾经在麦昆镇上知道他的所有的人都来了葬礼。费约镇不算小的墓地被人站满了。牧师都被这样的场面震撼住,说着经文的舌头不断地打结,眼泪快要掉下来。他是外地来的牧师,不知道那个棺材里根本没有人,而本来该躺在里面的人还杀过人。
听人们说,布鲁斯的队友在他墓碑前掉泪。几个壮实的小伙子同时抹眼泪,这样的情景大概比几百个女孩子一起哭还要肃穆。
我那天并没有去。因为布鲁斯并不在那里,墓碑上的名字甚至不是他的真名。唉!布鲁斯啊!他即使是死去了,留给人们也是如此多的神秘。他果真是不属于这个小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