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人家下次不说就是了嘛!”
“你…”还有下次?
“连伯伯可能醒了,我过去看看他。”厉柔忙阻住他的话头,一溜烟就跑了。
她直跑到连修竹房里,这才放下心来。“你又做了什么好事啊?”连修竹见她像躲债似的急急忙忙跑进房里,便笑道:“又惹你大哥生气了?”
厉柔吓了一跳,转过头去,却见连修竹早醒了,正好整以暇的瞅着她。
他自从与厉柔相处多日之事,益发觉得她虽然每每行事出人意表,其实性情天真烂漫、对人情世故更是一点城府也无。有时的确不免任性妄为、我行我素些,但却又往往至情至性。因此,对她的怜爱之心也就不觉与日俱增。
再者这些日子,厉柔日日伺候他饮食起居、用葯,无不周全。虽说也常常让她异想天开的行为话语给弄得哭笑不得,但较之乎日安分守礼的女儿,实是大异其趣。况且这对他病中无聊烦闷的心情,更有解忧之用。故而更真心疼她了。
厉柔小嘴一撇,说道:“人家哪有怎么样?”
她才不会承认呢!
“嗯,好些了。我看今儿个,可以再减些葯量。”替连修竹把完脉,她重写了一张方子。
连修竹说道:“病了这几日,成天尽喝那些个苦葯,再不就是喝那些没半点味道的补场,什么好吃的也没得吃。这会儿嘴淡得很,你让厨房弄点好菜来吧!如果可以再喝个一、两杯,那就更好了。”
“那可不成。”厉柔抬起头,说道。“自古以来,病中总以净饿养生为要。喝酒多上火,那更是忌讳。不成的。”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连修竹皱眉道。“我就不信连吃只鸡腿也不成?”
厉柔听了他的抱怨,倒是好笑。心想连伯伯吃腻了清淡小菜,也是情有可原,便笑道:“连伯伯想吃鸡么,那有何难?待会儿柔儿亲自下厨弄只鸡,让您解解馋就是。”
连修竹一听十分高兴,又道:“那小酒…
厉柔登时收了笑脸,白了他一眼。“酒还是不必了吧!”
“是!是!是!。连修竹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有鸡就好,酒不用了,不用了。”
稍晚,厉柔便照着上回在鸡肚里塞满了葯材,又滋补又不油腻的烹调方法,弄给连修竹吃。果然令他大坑阡颐,吃得不亦乐乎。
棒了两日,陆云轩又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在责备厉柔。正骂着,只见连修竹拄着根拐杖,踱了过来。
“云轩。”他唤道。
“舅舅,您怎么起来了?”陆云轩忙过去搀扶。
“我没事。在床上躺了这么久,所以下来走走!”连修竹又说道。“我大老远就听见你在骂柔儿,是不是啊?好好的,你又骂她做什么?”
他下床走走,不意正好碰见陆云轩责骂厉柔。他见厉柔垂首默然,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自然免不了开口维护她。
“舅舅,您不知道她…”
“她又怎么了?哪家的小孩子不顽皮?你小时候又几时安分了?哪一次不是闯了祸,让舅舅出面替你向你爹求情的?况且舅舅这里也不是外人家,就算是胡闹一点又有什么关系,你何必老是大惊小敝的拘紧了她?”
厉柔在一旁猛点头。
“是…”陆云轩只得唯唯喏喏的不敢答言。
“再说她也不小了,又不是小孩子,也不是听不借。你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这般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