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他突然看见了自己衣服上的血渍，这是谁的…血？

唉！那只有…再去那个储放酒坛的山度过寒冷的一晚了，还好上次没把酒全搬光，今晚还可以喝酒驱驱寒。

杜老爹轻拍女儿的肩，连声安“好了，别哭了。九娃，我们回家，回家再说…”

###

这样的话让杜大娘惊呆了“你…气死我了！我非打死你不可！”说着就要上前修理她。

“娘、爹…”见到年近八十的父亲颤巍巍的立于寒风中，她相当不忍，上走上前扶住他。

胡人首先自地上抓起一坛“五柳居”特制的“天门冬”咕噜噜的喝了起来。不久，他便将空坛丢开，摔个稀烂，然后着不甚标准的汉语喝：“没了！”

杜大娘终于放下心的一块大石，连日的担心受怕已转化为怒气，当即一掌就挥了过去。“你这孩，太不像话了！不但偷偷离家，还躲到庙里去？你知不知要是传去…唉！这还有谁会娶你？！”

就在她靠近山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九娃…”

大厅中央除了一张桌，就是满地大小不一的酒坛，桌旁分别坐了一个蓄着大胡，鼻目的西域人和一个看似柔的杜九娃。

于是，她又神通广大的溜到店里去，小扮这回总算记得母亲的代，要她上回家，但一经她那三寸不烂之的鼓动，她就上又得偿所愿的开起“酒国英雄大会”了。

杜老爹连忙举起手杖隔在她们母女间“老伴儿，不要再打了。”

看她掉就跑，他气急加！上要抓她过来理论一番“你…站住！噢…我的…”可惜宿醉未醒，一站起来便又昏的倒回草堆上。

见杜九娃将酒瓮倒过来扣置在桌上，胡人上又抓起另一坛酒咕噜噜的下…

”

丈夫料得没错，女儿果然是偷了酒来诱骗戒空那个不修的贼和尚！将她窝藏在庙里。他们也曾上门去找过人，哪晓得知客僧却连庙门都不让他们去，第二次虽然见到了戒空那个老秃驴，可是，他居然只说了一句“不知”就推得一二净。

看到这大胡这般饮法，与他面对而坐的杜九娃只是挑眉微笑，也跟着从地下抱一坛“天门冬”起来喝。

还好，丈夫在寺后认那些酒坛碎片是坊里的，两老便从上午等到黄昏，终于守到了女儿的影。

一个时辰过去，送上来的酒瓮越来越小，但酒力也越来越。

这时又加一个较细的声音“是我们，你这个孩…唉！”然后，杜大娘满是担忧的脸庞就现了。

###

杜九娃捂着辣的面颊跃开，大声哭叫着“躲在庙里又怎样？我还跟戒空一起喝酒呢！我訧是不要嫁才跑的。”

“啊！”她大叫一声，差摔下旁边的山涧里“是谁？不要过来！”

返家后的杜九娃在父亲的调解下，她用“不再逃家”换取母亲不她那些女红，及不再急着把她嫁掉的承诺，可是，才乖了两天，她就熬不住了。

看妻仍要教训杜九娃，他只好拿一家之主的架，大声喝：“给我住手！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她，难你还要再走她吗？”

而今天正巧是一年一度的“曲江宴”在满是垂柳的芙蓉池畔，除了有朝觐天可汗的各国使节团，岸边还有多到令人目不暇给的胡戏杂耍，而京师里的

“娘！”杜九娃再也忍不住，也“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女们更是卯足了劲争奇斗艳，只见她们一个个丰满动人的躯只裹在薄如蝉翼的轻纱里！教人见了莫不心旌动摇，想非非…

闻言，杜大娘顿时心“我怎会…这些天我都快急疯了！”说着不禁老泪纵横。

“哈哈！我就知！”她了然的笑声中渗了一丝苦涩“你是怕被我拖累，所以才千方百计的要我，哼！走就走，谁希罕？

“你这老糊涂！”见丈夫手，杜大娘更气了“她都是你惯坏的，这女儿再不就完了！”说完，继续要追打女儿。

但这样难得的盛况却引不了“五柳居”里男人们到岸边一饱福，因为，一场攸关汉胡胜败的大对决正激烈地行着，整个酒坊加上门前五株硕大柳树上，近千只睛都盯在大厅正中央那两个人上。

讨厌！她怎么这么冲动呢？杜九娃望着幽暗荒凉的旷野，后悔地想着，这下她连庙也待不下去了，那她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