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独有他银白采香。
“师姐,吃点葯吧,葯虽然很苦,但是良葯苦口,我帮你吹凉葯汤。”风无痕捧起菜汁,温柔无比他为白采香吹凉它。
“不必了!师弟,我不怕烫的,你拿给我喝就行了。”白采香见风无痕如此温柔的照顾她,脸上神情有些欣喜又有些羞涩。
“你坐着不要动,我喂你就好了。”风无痕一匙一匙地把吹凉的葯汤喂进白采香的嘴里。
风无痕细腻的动作,让白采香好生感动。“师弟,你今日对我好好。”
风无痕的脸色稍变,难道自已以前对白采香不大好吗?他对白采香的话马上患得患失地忧虑起来。“师姐,难道你认为我以前对你不好吗?”
“怎么会呢?你多心了,只不过感觉你今天的神色特别不同。”白采香笑了笑,缓缓地回答风无痕的话。
风无痕叹了口气─放下葯汁,一脸严肃地看向白采香,很认真地询问:“师姐,你喜欢我吗?”
白采香为他的可笑问题而失笑。“师弟,你中邪了吗?怎会问师姐这么奇怪的问题?”不知道最近他又在想些什么。
风无痕拉起她的手,牢牢握在手里,再次道:“师姐,你回答我,你喜欢我吗?”
白采香看着师弟那么正经的神情,忍不住笑了出声。“当然是喜欢啊,你是师姐在世上唯一仅存的亲人,师姐怎会不喜欢你?”
“不是这一种的喜欢,是另一种的喜欢!”风无痕不自觉地把白采香的手握得更紧。
“究竟是哪一种喜欢?师姐听不懂。”白采香搞迷糊了,喜欢有分很多种吗?
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风无痕差点为之绝倒。
他甩了甩头,正襟危坐、小心翼翼地问白采香,话语中有着浓浓的试探。“例如你喜欢那个假装大夫的闫魁吗?”
“喜欢啊!”白采香一句简洁明了的喜欢,让风无痕整个神色更加苦恼了起来。
他真是愚蠢到了不可复加的地步,自小他就跟白采香相处到大,难道他还不知道白采香善良又不食人间烟火的个性吗?当然这世间上的人没有一个是她讨厌的,问这种问题又有何用?
他应该换个方式问问看才对。
“师姐,你听我说,师父跟你提到唐中守这个人时,他对你说什么?师父有没有说他给你身上这块玉佩是做什么用的?”
只要知道师父对白采香说了什么,那他绝对可以告诉白采香,当唐中守问起时,哪些话该说,哪些话又不该说,他绝对不能让白采香说出不该说的话来,否则他对白采香的痴情就真的灰飞烟灭。
唐家的传家玉佩又完整地挂在白采香身上,唐中守送还玉佩的意义不言而明白采香仍是他们唐家未过门的媳妇,这令风无痕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白采香挣脱了风无痕紧握的手,抬起一只柔芙轻轻抚摩着玉佩,正要回答,一阵敲门声传来。
“请进!”敲门者应声而入,正是唐中守父子。
“白姑娘,你身体好多了吗?”
白采香一见是师父的知心好友,急忙要下床行礼,唐中守连忙挥手道:“不必了,白姑娘,你身体不适,我这把老骨头可是健朗得很,你不必下床了。”
“不,这怎么行呢?前辈是师尊的好友,也就等于是我跟师弟的师尊一般,怎可失了礼数。”
真是个知书达礼的好姑娘,唐中守心想。怪不得白风一再地赞赏这个女徒弟,白采香的外貌品性的确足以匹配唐家。
“不必了,老朽就说不必了,既然白姑娘将我当成了你师尊,那我讲的话,你就该听不是吗?况且别前辈前辈的喊,尊敬有之,就是少了那份亲近感,不如唤我老伯来得让我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