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高贵的打扮。她下班出来,一看见马路就发愁。
她轻轻地走,怕弄污了裙子,当她走向停车场的时候,突然她身边吱的一声,一辆跑车,在她裙边剎住。
汽车轮溅起了一串泥泞,梦诗那白色的裙子,马上加了几朵灰色的花朵。梦诗是躁火性子,可不像秋诗那样轻声软气,她嚷着说:“你到底会不会开车?”
一位男士由跑车下来,他看着梦诗的裙子说:“糟糕!白色衣服弄污了,就不能再穿。”
“那你就不该把汽车驶过来。”
“我不是有意的,小姐。”
“不是有意?马路那幺宽,你走投无路?非要挤过来不可?”
“我要开车进停车场,不走这条行线,走哪一条?其实,是你不对。你应该走人行道的,你跑出来,有什幺不良后果,只好骂自己,忽不了谁。”
“什幺?你做了错事,竟然恶人先告状?”梦诗一面用手帕抹裙子,一面骂:“你是个没有受过教育的野蛮人。”
“你这样生气,无非因为不甘损失,你这套衣服值多少钱,一千?一万?假如你够胆说五万,我一样赔得起!”
“你,”梦诗抬头看他一眼,他穿著米色西装,料子很名贵,看来是个富家子:“你们这种人,以为金钱是万能,几乎连杀人,也可以赔钱了事。”
“你不要钱,要衣服是不是?好,告诉我,衣服在哪儿买的?我还你一件。”
“哼!”“独一无二的?难了!”
“你这种人应该下地狱泡油锅。”
“那幺严重?”他冷笑:“我本来想向你道歉,但是,我决定收回。”
“你非道歉不可!”
“绝不道歉,不过我倒愿意赔偿你的衣服,一个女白领,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你…”梦诗非常生气:“狗眼看人低,该死!”
“坦白说出来,衣服在哪儿买的!”
“收起你的臭钱吧,你永远买不到。”
“只要有钱,世界上不会有买不到的东西,包括你!”
“你竟敢侮辱我?”梦诗用鞋尖踢着地上的泥水,他的米色西装,也多了几朵小泥花。
“哈…”一连串的冷笑声:“我的西装才只不过值二千。我不会在乎。况且,像这样的西装,我还有好几十套。踢吧!小姐,你又多损失一双高跟鞋。”
“你该…”
“我该下地狱泡油锅是不是?我马上就去,拜拜!”他跳上车,跑车呼的一声开走了,这一次,泥泞溅上梦诗的胸前。
“该死,该死!”
他听得见才怪。
梦诗气得差点没哭,其实,她是从来不哭的,她认为哭泣是懦弱的行为,她一向看不起哭哭啼啼的女人,因此,她绝不肯流下半滴眼泪,何况,为那种人流眼泪,根本不值得。
她一咬牙,继续走向停车场。
梦诗回到家里,丽诗看见她全身上下,鞋子都泥点斑斑,她感到好笑“三姐,你现在像马戏班小丑。”
“我是杀人王,别惹我,当心我杀了你!”
“哗!好厉害!”
“梦诗,”端姨闻声跑出来:“你怎会弄成这样子?”
“今天碰上一个缺德鬼!”
梦诗回到房间,由头到脚的洗涤一次。
罢舒一口气,美施的电话来了。
“我已经答应路易的求婚!”
“你是全世界最笨的人。结婚,简直是跑进坟墓。”
“你不喜欢路易?”
“全世界的男人都是坏蛋,他们该死的,包括你的路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