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施笑着说:“我又不是奉子命成婚!”
梦诗也笑了起来,可是,很快,笑容就冻结在她的嘴边。她感到腰部一阵绞痛,额上透凉,冷汗直冒。
“梦诗,你怎幺了?”
“表姐,我不舒服。”
“哪儿不舒服。”美施着慌起来。
“肚子。也有点冷。”
“是不是肚饿了?”
“也许是吧!”梦诗靠在墙上:“今天很忙没有时间吃下午茶。”
美施一面扶住梦诗,一面吩咐佣人挑两片最滑的牛柳。美施把一小块一小块的牛柳喂着给梦诗吃。
梦诗吃了两口,推开美施的手:“哎!我肚子痛,我吃不下。”
“怎会突然变成这样子,刚才还是好好的。”美施放下碟子,扶住梦诗:“阿月,端一张干凈的椅子来这边。”
“左天培,左天培害我!”
“你肚子痛,跟天培有什幺关系?”
“你忘记他的眼睛,忘记他说过:我们公平了…我把牛奶淋在他的头上,他在酒里下了泻葯,表姐,啊,我…我受不了!”
“泻葯?”美施面色一变:“快回我房间去,你大概要拉肚子了!”
美施扶梦诗回大厅,梦诗痛得弯了腰,到楼梯口,左天培把她们截住。
“梦诗表妹,你没事吧!”
“你…你会得到报应!”
“天培,你已经不是三岁小孩子,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度,怎可以…”
“表姐,快,”梦诗迫不及待:“快!”
美施扶着梦诗仓惶上楼,天培在后面哈哈大笑,笑中包含着得意,痛快…
梦诗但愿手上有一个手榴弹,向左天培头上扔下去。
“请马梦诗小姐听电话。”
“马经理请病假。”
“已经三天了,还没有好?”
“她仍然躺在床上。”
“她到底患了什幺病?”
“最初是腹泻,后来虚脱,晕倒不省人事。请问你是谁?”
“晕倒。”对方颇焦急:“怎幺晕倒的?”
“这一个星期里,因为酒店要重新布置,马经理工作负责,事事亲力亲为,由于太忙,她经常没有时间吃午餐,有一天,早上九时吃过早餐,晚上十时才有时间吃晚餐,足足饿了十三个钟头。前几天,她已在闹胃病和营养不良。三天前,她空着肚子吃泻葯,把什幺都泻光了,又吃不下东西,因此在极度虚弱下,她支持不住晕倒了!”
“天!啊!”“先生,你是谁?”
“马小姐的朋友。”
“你贵姓,请留下姓名。”
“不必了,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左天培缓缓放下电话,真的不相干?梦诗弄到不省人事昏迷,真的和他毫不相干?
左天培本来想打电话去挖苦和作弄梦诗,想不到结果大大出乎意料之外。
左天培恶作剧,喜欢作弄人,但是,他绝对没有伤害人的意思,也不想伤害梦诗。现在,梦诗为他而病倒了,他心里十分不安!
懊怎办?该不该弥补?他向来不甘示弱,但,这与示弱无关。伤害了别人,不应该负疚?要不要去马家一趟?
去马家?大冒险了吧!梦诗将会怎样对付他,他早已心里有数,他贸贸然去马家,岂非送羊入虎口?
不理她,装作毫不知情,可是又于心不忍。他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突然,他想起了一个人。她就是表嫂美施。
美施和梦诗感情好,有美施帮忙,相信事情一定可以解决。
左天培把陈秘书召进来。
“我有事出去,明天才回来。你替我送一篮花给马梦诗小姐,地址在桌上。”
“就是送西装给你的马小姐?”
“别多问了,去办你的事。”
“知道了!董事长…”
“天培,我正想找你!”美施一看见左天培就嚷叫起来。
“表嫂,我…”
“你二十几岁的人了,怎幺还像个十几岁的小孩,一天到晚闹事捣蛋。”美施摇头叹气:“你这一次太过份了,简直不像开玩笑,像谋杀,你把梦诗害病了,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