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段好时光。”
铭心动口而出:“我也是。”
“好久没有这样高兴过。”
铭心微笑“我也是。”
卓元宗还想说甚么,却看到夏铭心已经返回房内。
避家叫住他:“卓先生有话同你讲。”
元宗连忙到书房去。
的确是父亲的声音:“你到甚么地方去了?”他的语气从来没有开心过。
“旅行。”
“身体可吃得消。”
“没问题。”
“医生怎么说?”
“可以做有限度活动。”
那威严的声音忽然怯了一怯“最近生意上有阻滞。”
“父亲,”卓元宗试探“或许,也是收手的时候了。”
卓氏却像是听到世上最怪诞的假设一样“甚么?”
“父亲或者可以考虑退休。”
“退休?”
“正是。”
“不不不,这仍是赚钱的好时候。”
“可是父亲你已拥有一辈子花不尽的财产。”
卓氏笑了“仍不算国际级首富。”
卓元宗困惑“要那么多财富做甚么?”
“对一个苦出身的人来说,最可怕的事是贫穷:受人欺压排挤白眼,皆因贫贱。”
“可是现在你已远离穷根。”
“你还是不明白,那种困苦的感觉仍然似梦魇似纠缠不去,鞭策我向前。”
卓元宗摇头“至今仍然如此?”
“是。”
“恐怕是权欲的引诱吧。”
卓氏大大不悦“你先治好身体,再谈其他。”
元宗不再接口。
“医生处一有好消息,马上通知我。”
“是,父亲。”
卓氏的声音中断。
元宗松了一口气。
元声捧着香槟瓶子进来坐下。
“父亲仍然不信世上有金钱买不到的东西。”
元宗温和的说:“还不去淋浴。”
元声耸耸肩离去。
那天晚上,铭心在图书馆看报纸,元声进来与她聊天。
铭心问:“元心呢?”
“睡觉,一边自噩梦中喊出来,狼!狼!”
“别取笑她。”
元声说:“不要担心,一下子就好,马上换上最夺目的缎裙出去跳舞,漂亮女子全没有良心。”
铭心笑。
“你是例外。”
“多谢。”
“夏铭心,两兄弟爱上同一女子,该怎么办?”
铭心一怔,缓缓说:“我又不是爱情问题信箱主持人,我怎么知道。”
“弟弟应否成全兄长?”
铭心无言。
“抑或,哥哥自愿退出。”
铭心这时轻轻答:“或许只是天气太闷热的缘故。”
“不,天气不太坏。”
“那么,是有人恶作剧。”
“他们兄弟十分友爱,不会无端生事。”
铭心坚持“我没有答案。”
“我想知道那女子喜欢哪一个。”
铭心不出声。
“可能,她嫌兄弟俩都太过懦弱。”
夏铭心吃一惊。
“那样刚健的女子需要更加强壮的男伴。”
铭心仍然不说话。
元声叹口气,喝尽了手中的香槟。
“你喝多了。”
“我这就去开第二瓶。”
铭心温言道:“这样唱下去,你永远离不了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