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下,远处竟就“咻”地一声刮来一阵强风,硬生生将她打落了下去。“哇…”
登时,她便像显球般滚呀滚地,一下子就滚到了屋顶边缘-若非她及时抓住一根白色的柱子,她早滚出屋檐,摔成过了。
“呵呵,幸…幸好,幸好老娘命大。”她心存侥幸地瞅住那救命的柱子…柱子?抬眼,她的下巴不由地掉了。原来它不是根柱子,而是根套了白靴的人脚!
“是我的话,就不会放手。”似乎看出于阳的下一个动作,那脚的主人说了。
听话地继续抓住,于阳吞吞口水问:“你你你…你是贼?”救她一命的,居…居然是根“贼腿”?
“不是。”低着头,男子板着一张脸,而回答的同时,他的眼还往四下瞟了瞟,鼻子更怪状地嗅着,模样像条觅食的犬。
于阳看他贼头贼脑,一个忍不住,便脱口骂出:“贼…贼哪会承认自己是贼,而且如果不是贼,你怕个啥劲儿?”她的手益发抓紧男子的脚踝,而身下,则努力想将自己悬空的两条腿缩回。缩!缩!快点缩回来啊,笨腿!
“嘘,如果你小声,我就拉你上来。”正回脸,皱起眉,似乎困惑于她的大嗓门。
“如果老娘我不呢?”哪有人“抓”到贼,还放掉的道理?说不定他现在身上还藏了从府里偷来的东西呢!
“那么老娘你,可能会摔成肉饼,而且看这体型,应该是很大一块。”他总着被她抱住的那只脚。
“啊﹗你敢?”凶狠地瞪住那威胁她的男人。
“你说呢?”又抽腿。
“呀,”他当真?“呼呼”…呼吸急促。
知道她怕,却拼命装作不怕,于是男子生出一念“这样吧,我和你打个商量。”
“打个屁!”怒气直窜。
“欸,女子不可这么粗鲁。”
“粗个…唔!”这回她还来不及开口,嘴巴就被人捣住,仅剩两眼凶巴巴地眨着。
“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粗鲁的女子。”男子蹲身,所以他的脸近在咫尺,而于阳这也才将他看个仔细。嗯…原来,贼还有不难看的。他两眼灿亮有神,眉宇端正,有棱有角的脸廓上还有个明显的桃花尖,虽然板着一张脸像人家欠他几百万两,但看这长相倒不像个坏蛋。还有除此之外…
“唔唔…”他的手掌还真大,害得她不能呼吸了!
“喔,忘了开个缝让你喘气。”他将食指与中指之间略松,而此间,他的鼻子又怪状地嗅了嗅。“我想问你,这房子里头谁在炖肉?告诉我,我就放了你,还带你下去。”
“唔!”
“喔,我忘了要放开手你才能说话,但你要乖乖地,小声地说呀。”他轻轻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