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手臂上。
“牠们始终跟着我们,虽然有段距离,但是我不唤牠们,牠们便不会靠过来,这样会少去被人发现跟踪的可能。”翟天虹解释。
他说他的,而她看她的,于阳瞪住那愈来愈扩散的红色湿痕,一股愧疚不禁油然上了心头。这伤肯定是那些人砍的,如果刚刚不是她硬要回头拿竹笋,他是不是就不会受伤了?
“怎么,呆了?”他探手将她仍掉着的下巴往上一合,而后松去始终抓着她的那只手,改去牵马。“你的锅和杓从头到尾都没丢,要是刚刚我再让你回头去找,现在可能也丢了命。”
于阳没答话,只是看着他转过身去整理马具的背影。
“东西回来了,这下该不会再闹别扭了吧?我看这样好了,以往回杭州我都是走这快捷方式,从这里到下一个能找到客栈的镇似乎还有点距离,如果你不介意睡郊外,那么前头该有间废弃的小屋,在那里歇一晚应该不会有事。”
“小屋?”终于回神,她眺眼看向前头。
“对?如果不想露宿郊外,合现在我们就得赶路到小镇去。”
“赶路?我才不想再那匹笨马颠死咧!”
“那…”
“那啥那?小屋很好,何况你手上的伤也要快点处理,快点走啦!”
伤?他差点忘了。“你这么急,是在担心我吗?”
“担心你?我才不是担心你。”口是心非地啐了声,她拉住霍天虹就往小径那头走。
而被她不算细嫩却坚定有力的小手牵住,翟天虹心头竟是一阵暖意,他静静盯住那走在前头的身影,若有所思,直至两人终于来到他所说的小屋前。
这小屋四面墙有两面已半圯,不过尚且能遮风。
在进入屋内,找来柴枝生火后,于阳立即从包袱里掏出一个瓦制小鞭,她的指头在小鞭上摸了老半天,这才朝火堆彼端那正撩拨着火势的人走去。
“这个葯专治刀伤,我帮你涂上。”她大剌剌地抛下一句后,便在他身边盘坐下来。
“伤我自己处理就行了,你先休息吧。”瞧她面带难色,他说。
“我说我涂就我涂,有人帮忙还这么啰嗦!”放下瓦罐,她拉过翟天虹受伤的手臂,开始帮他卷袖,只是当她摸着那一大片沾了血的布料,两道浓眉还是…扭了。
“会怕就别硬撑。”她忍耐的表情实在是有点好笑,看起来好像痛的人是她不是他。
“这种我…我不怕。”咬紧牙关。
“人血和鸡血一样腥,你怎么会不怕?撒谎。”
腥?“咳!你别再说了。”如果受伤的人不是他,她可能早忍不住,拔腿躲个老远了。取来翟天虹搁在一边的水袋,并撕了一小片自己的裙角布,她以布沾水,清理着他的伤口。“中间的血痂要留着,这样应该可以上葯了,你可不可以先帮我把那些布弄走,能弄多远就多远。”
还说不怕,这下可忍不住了。翟天虹以未受伤的那只手,将污秽的血布掷得老远。
“呼,谢谢,这样老娘我轻松多了呵。”吐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