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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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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于月。”

“爷,要说几遍你才晓得我不是于月?每次都要纠正你,好累的呀!咳咳…”炉底的火一直生不起来,冒chu的烟熏得她yan泪直liu。

“嗯,是于yang。这回我记得了。”

“咦?!”回过tou,看着那站在灶房门口的老人,确定她没听错。

“怎么了?”

“爷,你今天心情很好吗?”爷是不是在笑呀?因为老人背着光,所以表情她看不真切。

“对,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因为我从没见你笑过。”转过tou,想将一块柴sai进炉里,可却被木柴的碎片刺进了掌心,害她痛呼一声。

“于yang,你过来。”

“啊?爷要zuo什么?我…我会赶jin把火生起来的。”猛地转过tou看着老人,很jin张,怕又是一顿打。

主动走近,无奈dao:“于yang,爷是不是对你太凶了?”

“凶?不…”本想否认,可是难得爷主动提起,她顺势说了:“爷是很凶啊!”听了,也笑了,老人蹲下。“手给我。”

“呃…爷,你别训我,我真的只要再一下,就把火生起来了。”当真探手又要去添柴,这才发现,自己的一双手居然变小了。“啊?我的…我的手怎么…”

忽地,一双大而温暖的手,包裹住她因讶矣邙正着反着的小手,那让她在瞬时间安静了下来。“刺到哪儿了?”老人问。

“这…这里。”原来爷是要帮她挑刺。她睁大一双yan,看着那张好近好皱好老的脸,一颗心暖和着。爷…第一次这么近瞧她,他甚至连一回都没碰过她,当然那gen细竹除外。

一边挑着她掌心的刺,一边问:“于yang,爷一直对你这么凶,你…会怪爷吗?”

会怪爷吗﹖老实说…“会!”

“哪,刺挑chu来了,这下不会痛了。”闻言,并不惊讶,静了一会儿,只是低tou笑着。

“会!”因为老人仅是笑,于yang怕他没听见,她又吼了一次。

“还有,于yang,生火的时候不能一直sai木材,你拿chu来一些,让气进去,火才会烧得旺,晓得吗?”

还是笑?十几年来的笑容,爷全在今天给了,可是她却不喜huan。“会、会、会!我讨厌爷!讨…”话不及吼完,人已被老人抱个满怀,她整个shenti就像嵌进他shenti般,好暖好暖…

“爷…”那暖意哄得她直想睡,她不自主弯起两臂,想回抱住那正疼着自己的人,可小掌一握一松之间,竟是无wu。她愕然地看着老人,且在同时发现他脸上的皱纹,竟消失了一些。

对她笑了笑,老人站起,俯看着小小的她,良久,幽幽dao:“于yang,这回爷真要走了。”

“爷要走﹖爷要走去哪里?”是不是因为她说会怪他、讨厌他,所以要走?

“去一个我该去的地方。”回首望着屋外,那里有个人正等着地。

也瞧见了外tou那个人影,于yang站起,再度发现自己的个tou儿居然只比炉灶高一点。

“是谁?那是谁?是她要带你走吗?”yan睛适应了屋外的光线,她瞧清楚了那个人,且惊讶自己居然识得。

“不是她带我走,是老天爷。老天欠我一个愿,今日她还我一个愿,愿足了,我当然要走。只是我万万没想到,寻了数百年,帮我圆了这个愿的会是一个女娃儿。呵,这回lun我欠你了,但我又该怎么还你?帮你找回你最需要的东西,好不好?”

“什么愿呀愿的?爷,您说什么我全听不懂!我只晓得您不能走,现在的我连生火都不会哪!”不guan这次抓不抓得住他,都得抓!提步,yu扑向老人,可脚却似定了gen,动也不动。

“娃儿,现在的我没什么再能教你了,勤快一双cu兰手,满得己shen破pi画,从今开始,你造的,就是自己的,爷此去云淡风清,你也无须再挂念了,听见没?”话声chu,人已飘至远chu1。

“爷!别走!”眨眨yan,泪水竟是夺眶而chu。

然恍惚之间,她似乎将爷看成另一人,是个陌生人,陌生的年轻男人。可不guan是老人还是陌生的年轻男人,她清楚,那是爷!是大火救她脱困的爷,是数十年不断教她手艺的爷,是看她从小娃儿长成大姑娘的爷呀!

“爷!别丢下我,呜…我…我不怪你,刚刚是胡说的,全是胡说的!我只是不喜huan一个人,我只是希望手痛的时候,爷能替我呵疼;学不会的时候,爷摸摸我的tou,我不故意说怪你,爷回来!爷回来…”泪水沾了满脸,从yan睛留下脸颊直滴到xiong前。可尽管她狂哭狂号,那人影终究还是消失无影。“呜…爷…”

“于yang,好了就走了,别让人发现了。”

“啧?”这声音?放下抹着yan泪的手,她看见灶房门口站了个人,她正转过tou来看着自己。而才眨yan,她就被她牵着往屋外走,走走走,直到走至一chu1长廊口,她拉她躲到一株盆树后。

好怪好怪,为什么yan前这一切,她会这么熟悉?而且于月是小孩,她也还是小孩?

“我一个人去比较不会被人发现,你在这里等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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